血泉是他最后的机会。
若是拿到了血泉,他的性命能够得到延续,有更多的时间与心魔对抗。
但若是拿不到,他将会彻底被心魔吞噬,沦为行尸走肉。
魏重越看着镜子,愈发厌恶这张与那人相似的面容,像是感知不到痛意一般,抬手抓出两道血淋淋的口子。
可大乘期的修为,让他的伤口在顷刻之间自动愈合,半点伤痕也没有留下。
一片寂静之中,传出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商烬尘,我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被你逼的。既然你不在了,这一切的罪孽,就让你的儿子偿还吧!”
……
商清时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一睁眼,就对上谢流渊近在咫尺的脸,他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师尊?是着凉了吗?”
“没有。”商清时摇摇头,抬起眼眸若有所思:“就是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他才懒得过分纠结这件事儿,闻到窗外传来香味,他迅速从床上起身,跑到窗边,从客栈的二楼往下看。
街道两旁支起各种各样的小摊子,而那股奇异的香味是从一个胭脂水粉摊传过来的。
商清时有些失望:“这么好闻的香气,还以为是吃的。”
谢流渊站到他旁边,也跟着往下看了看,随即勾起唇角:“也可以吃啊。”
胭脂能吃?
这两个字跟吃的沾边么?
商清时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睡醒,都听见谢流渊说胡话了。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谢流渊径直下了楼,不多时,便买回了一小盒胭脂。
是水粉色的,格外清透,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中,掺杂着一丁点儿浅淡的花香,会引得人想仔细闻闻。
商清时刚要开口,谢流渊用手指蘸了些胭脂,抹到他唇上。
看看指腹残留的颜色,便将剩余的胭脂抹上他的脖颈。
好像不对劲。
商清时大约知道他要做什么事了,倒吸一口凉气,转头想要往屋外走:“我好饿,我想先去吃点东西。”
可惜双腿无论怎么挪动,都只是在原地踏步。
谢流渊拽住了他的衣袖。
很轻易便将人揽进怀里,眉眼沉沉。
他弯下腰,用鼻尖蹭蹭商清时的鼻尖,轻声问道:“师尊不愿意吗?”
商清时猛地摇头,满脸都写着拒绝之色。
可元神誓依然没什么反应。
谢流渊笑弯了眼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明白了,师尊摇头就代表,没有不愿意。”
不给商清时辩解的机会,他便低头亲过去,不忘把胭脂抹到其他的地方。
商清时的皮肤很白,如同最上等最细腻的羊脂白玉。胭脂的颜色在肌肤上缓缓融化开来,美得惊心动魄。
谢流渊尝够他的唇。
再沿着胭脂的痕迹,一路轻咬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