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点头晕。
谢流渊眨眨眼:“他们问了好多遍,但我什么也没说。放心吧师尊,他们不会知道是你咬的。”
听他这语气,还挺骄傲?
商清时的头愈发晕了。
起身往殿里走,谢流渊见状跟上去:“师尊要去做什么?”
“沐浴。”
“我也要沐浴,正好一起。”
商清时停下脚步看他:“你以前不是连后背都不让我看么?”
那是因为有花纹的存在。
如今冥渡已经陷入沉睡,背后只剩下一颗小痣,自然不再害怕被看见。
谢流渊笑得乖巧:“以前是我太矜持了,后来发现,师尊喜欢不要脸的。”
谁说他喜欢不要脸的了!
商清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干脆由着他,两人一同进了温泉秘境。
摸索着将蜡烛收起来,四下一片黑漆漆,商清时道:“不准脱里衣,各泡各的,你最好别来打扰我。”
谢流渊应了。
也的确没有脱光。
可商清时都躲到边缘了,他还是凑过去,闻闻银白发丝散发的檀木味,声音莫名的低哑:“师尊好香。”
商清时躲到另一边。
谢流渊不依不饶,继续追了过去:“师尊你脸上有东西,我帮你擦擦。”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最终,商清时忍无可忍想要上岸,却被谢流渊拽回来,静静地相拥。
……
慕深带着一枚令牌走进了长生殿。
他很久没有来过这里,看着这儿的一花一草一木,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进了主殿,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柜子上摆的书,是弟子们修炼的普通功法,书下压着几张还没有绘制完成的符箓,很像谢流渊的画风。
桌上多了一套茶盏。
镜前多了把木梳。
床上多了个枕头。
看起来就像……这屋子是两个人同住的一样。
慕深握紧了令牌,自顾自地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长生殿是商清时的住所,堂堂掌门,怎么会沦落到与别人同吃同住。
好不容易把自己安慰好,慕深重新扬起笑容。然后,就亲眼看着谢流渊大摇大摆从温泉秘境出来。
对方垂头正打理着湿发,看到他的脚,微微一愣,而后从下往上看,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很自然地同他打招呼:“长老?您来这里做什么?”
这语气,仿佛主殿是谢流渊的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