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造个金笼子,把商清时关在里面,让对方永远只能依靠他而活。
不过这个念头刚起,逆流的火焰就燃遍他的周身。
谢流渊被烫得咝了声,赶紧熄了这念头,满脸委屈,将脑袋埋在商清时的脖颈处蹭蹭:“师尊能不能亲亲我?”
大概只有商清时会惯着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臭毛病。
“谁家的小孩会这么无理取闹呀?”双手捧住他的脸仔细地瞧了片刻,而后轻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角,声音温柔得像是经过了百年岁月的沉淀:“原来是我家的。”
谢流渊自然不会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
一只手揽住商清时的腰,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把人亲得衣衫凌乱,眼尾微红,茶色的眼眸泛着盈盈水光,白皙的肌肤被灼热的水汽蒸成了浅淡的粉,如桃花绽开,动人心魄。
谢流渊的呼吸愈发急促,却被商清时无情地伸手推了推,尾音发颤,“睡觉。”
“哦。”他深吸一口气,替对方理了理衣裳的褶皱,问:“师尊还会做噩梦吗?”
闭关这么久,也就前两个月经常梦见那些零碎画面,后来便好多了。
今日是头一天出关,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商清时摇摇头:“没事,先睡吧,要是做噩梦的话,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那我不睡了,”谢流渊坐到床边,“我在这儿守着。”
“可你明日还要比赛呢,不休息的话,怎么把精神养好?”商清时拽住他的手,将人往自己的身边拉。
既然他这样说了,谢流渊便躺回床上,紧紧把人搂入怀里。
更深露重。
寒风拍打着窗棂。
商清时还没有做噩梦,谢流渊反倒先从睡梦中惊醒。
体内的魔气在乱窜,他疼得满头都是汗,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他捂住了嘴,尽量不弄出任何的动静,紧咬着牙关往偏殿的方向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来不及上床,他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后背与地面接触,明显有什么东西硌到了。
谢流渊胡乱地扒开上衣,拿过镜子,看到花纹已经爬上了他的肩膀。
摸摸后背,那儿果然长了什么东西,黑黑的一长条,刚冒了一点儿头。
他伸手,从那块地方拔下一片黑色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