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时制止道:“奉阳,你先出去。”
谢流渊挑了挑眉,不禁挺直了脊背。这时,商清时又抬脚踢了踢他:“你也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
是以,他只能下了床,朝奉阳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那咱们走吧,长老。”
奉阳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难看,死死瞪着谢流渊。仿佛精心照顾的大白菜被猪拱了般,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大步出了长生殿,不忘回头朝谢流渊警告道:“你最好给我小心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对掌门动手动脚,我打断你的腿!”
“好,我知道了,”谢流渊笑弯了一双眼,心情似乎不错:“我下次偷偷地动手动脚,一定不让长老您发现。”
周围威压渐重,谢流渊短促地啊了一声,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身体,跪倒下去。
殿内传来商清时的声音:“奉阳!”
奉阳收回威压,指着谢流渊的鼻子,咬牙切齿好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他甩甩衣袖,黑着脸离开了长生殿。
而谢流渊也转了个弯,进了偏殿。
……
第二日午后,云珩一手扶着因为宿醉而疼痛的脑袋,另一只手抱着芦丁鸡,来向商清时告别。
身后还跟着探头探脑的明珠。
商清时疑惑道:“你也要出远门?”
明珠点头,晃晃右手,将指间的戒指展示出来:“两位爷爷说恒屿岛隐世许久,岛上必然有珍稀草药,是令炼药师们魂牵梦萦的圣地。有云珩师兄在,我就可以进岛采药啦。”
“这样也好,你们俩在路上也能相互照应,”商清时道:“那你们俩准备何时回来?”
云珩开了口:“尽快……”
话还没说完,就被进殿的谢流渊打断:“也不用那么快吧,可以到处逛逛,好好地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这话听起来好奇怪。
一股子醋味。
明珠摸了摸下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奉阳从外面进来。
脸色难看得好似谁欠了他百八十万,周身气息凌冽,仿佛回到了众人刚来凌霄派时,见到的那个冷漠无情的奉阳。
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远。
明珠顿时不敢吱声了,连忙躲到云珩身后。
长生殿成了乱葬岗,一时鸦雀无声。
一片寂静中,商清时使劲咳了咳:“你们俩快出发吧,记得收好凌霄镜,要是遇上麻烦事,联系奉阳,让他去帮助你们。”
云珩和明珠面面相觑。
就奉阳现在这表情,谁敢喊他帮忙。怕不是等他一过去,方圆十里的人都要遭殃。
仿佛知道他们的想法般,商清时看向奉阳。
后者深吸一口气,尽力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去吧,祝你们一路平安。”
“多谢长老。”云珩朝他弯了弯腰,又依次向商清时和谢流渊挥手:“师尊,谢师弟,那我和明珠师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