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和芦丁鸡等在这儿,见到两人过来,叹息道:“还是没有感受到掌门他们的气息。”
奉阳松开手,把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明珠丢下来。
三人一鸡在千星岭上继续等啊等。
一天。
两天。
三天。
明珠把储物戒指里的丹药全吃光了,连药草也拿出来嚼,最后干脆饿得啃树皮。
到了第十天,她终于忍不下去了,两眼泪汪汪道:“你俩是辟谷了,我还没有啊,我现在想生吃一头牛。”
看着下巴尖了一圈的她,奉阳这才大发慈悲,让慕深先带着她和芦丁鸡回凌霄派,自己则继续在这千星岭守着。
——
外面的时间与秘境内相同。
一连十几天,村子里始终无事发生。倒是山上的云珩,一直在战斗从未停歇。
只要抬头看看山上,就能看见他拔剑的身影,漫山遍野都是妖兽和魔种的尸骨。
谢流渊把茅草土屋仔细地修缮了一下,还在门口的榕树底下为商清时做了个秋千。
做柜子和桌子时,他熟稔得好似上辈子是干木匠的。可就在商清时提出多做一张床时,他的手恰好受伤,被划拉出一道大口子。
是以,两人依旧只能挤在那张摇摇欲坠的小木床上。谢流渊的手好了以后,也没再提过这事。
在这里不能使用灵力,为了填饱肚子,两人在别的房屋里搜出菜种,在堂前屋后种满了小葱白菜和萝卜土豆。
天气凉快时,商清时会和谢流渊一起去浇水。天气热时,商清时在家偷懒,让他一个人出门。
至于换洗的衣物,空间手镯里的东西取不出来,商清时又穿不了劣质的衣裳,那些粗糙布料一碰到肌肤,不出半个时辰就要起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谢流渊只好把自己的衣裳脱给商清时,让他每日换着穿。
因此,商清时干干净净不染尘埃,与村子格格不入。
而谢流渊则换上柜子里的粗布麻衣,忙忙碌碌,任劳任怨地干活儿。
今日的太阳很晒,商清时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谢流渊用野草给他编的蚂蚱,看对方在院子里洗衣裳。
干活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干活。
他最多煮煮饭,其他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用力晃了一下秋千,看着阳光穿过树叶缝隙,在谢流渊身上映出斑驳陆离的光。
果然,对方哪怕是穿粗布麻衣都是好看的,眉眼低垂时,眼睫光影错落,剎那间,就有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谢流渊洗完,又径自去把衣裳晾好,回到商清时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