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没那么多幸好,大多时候都是为时已晚。所有的医疗器械都已撤去,家里已经请人开始操办老人的后事。穆竞白扑通一声跪在病床前,握住奶奶的手,无声的落泪。他今天从老宅出来时还好好的,他晚上还说要回去的昨天他们还在小院里聊天没想到出门前竟是最后一面他今晚不该出来的想到往日的种种温情和奶奶的昨天的嘱托穆竞白握着老人的手,跪在床前,泣不成声他不该走的-白婉舒见他来了,哽咽着狠狠打了他两下:“你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有什么事比你奶奶的事更重要?!”“你就不能早来一会儿!”“你奶奶一直等着你”“她望着门口”白婉舒说不去了,又忍不住打了了儿子两下,呜呜的哭了起来。穆银临带着工作人员进来,赶忙拉住了母亲,劝道:“妈,我哥的事回头给你解释,您仔细着身体。”说完又去拉他哥:“哥,起吧,后面还有很多事。”穆银临看了一眼床上的奶奶,眼圈一红,又蓄满了泪水。陆南驰和林幼意等在门口,白婉舒见了两人,拭去眼中的泪水:“你俩来了。”两人同声道:“阿姨,节哀。”白婉舒点了点头:“这两天事多,辛苦你们看着点竞白。”-穆家奶奶的丧事在郊区老宅举办。中央有对于官员的婚丧事宜有规定,不可以权谋私,大操大办,借机敛财,所以丧事一切从简。穆竞白夜里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工作上的事宜。黎帆是夜里收到的消息,天一亮就去了亚欧花园,收拾了相关资料早早的拿到他的办公室。然后等上班后再在办公室整理,交给了对口的部门。楚悦是快天亮得到消息的,楚庆军打来电话让她赶紧起,回穆家老宅。楚悦震惊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老人前半夜就去了。”楚庆军说,“你赶紧起床,收拾一下立刻赶过去。”前半夜就去了?那穆竞白正是药效发作的的时候吧。她不知他能吃多少,所以就把所有的药都用了。她查过了,这些药不能致死,穆竞白又不可能将所有的菜吃光。“你听到没有?赶紧的!”楚庆军催促道。楚悦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怯怯道:“爸,我们都要离婚了,我不用过去了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楚庆军气道,“你现在还是穆家的孙媳妇,你不去算怎么回事?!”“官场哪里是这么简单的!我都得去,何况你!”楚悦不敢去面对穆竞白,推脱道:“这不是要离婚了么?去了也是相看两相厌。”楚庆军听女儿还在推脱,一下子就暴怒了,吼道:“你能不能懂点事!”“死者为大,立刻去!”楚期已经穿好衣服,见父亲动了肝火,上前道:“爸,您忙您的,我现在接她过去。”“让她赶紧的,等下宾客都到了算怎么回事!”楚庆军不耐烦的催道。-楚期上了车就打给了楚悦。“姐,我过去接你。”楚悦没说话,半天才道:“我不想去。”楚期皱了一下眉,她姐向来不会这么低声说话,问:“为什么?”如果真的是不想见穆竞白,她大概会吵闹的这说我凭什么去?!楚悦没说话,楚期生心里出了不好的预感,道:“你先换好衣服,我到了再说。”楚期到了地下停车场,见楚悦站在那不肯上车,立刻下车打开车门:“姐,上车再说,老宅远,再磨蹭就赶不及了。”“楚期”时间紧急,他们晚到可以,但她姐必须得在宾客来之前到。楚期没了耐心,将她推进车子:“有事路上说。”车子开出小区后,楚期才问:“到底怎么了?跟他吵架了?”楚悦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楚期我好像做了蠢事。”楚期一惊,忙问:“怎么了?”楚悦将安眠药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那药挺多的”“他走的时候已经在起效了”楚期听完半晌没说话。他还有些纳闷,为什么穆竞白为什么没给姐姐打电话?以他的处事风格,这种上升到家族层面上的事,就算是再不情愿装也得装一下。除非因为她姐下药,他没能见上奶奶的最后一面。想到这个可能,楚期握紧了方向盘,一股怒火直冲心头!一步错,步步错。等红灯期间,楚期看了一眼有些不安的姐姐,心中感叹,这就是命吧!楚期没有骂她,而是安慰道:“别怕,有爸在,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还是要过去的,毕竟还没离。”“这事结束就桥归桥路归路吧。”清晨路上车少,楚期顺利的到达了老宅,一进门就见宋季铭,苏承川,肖辰,程淮宁都在门口候着,就连在外地的陆景都赶了过来。却没人通知他姐。见楚悦过来,虽然都知道她出轨的事,但这种场合,哥几个还是规矩的喊了声:“大嫂好。”楚悦应了声,目光在宋季铭身上停了一瞬,低头走进了灵堂。楚期比他们小,跟他们不熟,朝几人点了个头,跟着姐姐进去了。陆景连夜赶到陆家老宅,不见楚悦便问哥几个,才知道她出轨的事。他心中有气,转身低骂了一句,程淮宁附和了一声:“可不就是贱的。”苏承川低声提醒:“都少说两句吧。”所以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的,还有苏承川。忙前忙后的白婉舒见了楚悦,脸上一派平静,道:“去里屋把孝服穿上,来堂前候着吧。”大儿子说他负责通知楚家,但左等右等都不见她来,就让人给楚家报丧了。此时的白婉舒是以为楚悦不懂事,还不知道儿子是被她下了药,才赶不及来见老人的最后一面。:()等他知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