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南驰哪是站在前台和客户寒暄的人。南意只能算是他一个盈利不错的小餐厅,他的生意也从不是靠这些散客。他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瞄着林幼意进门。见她来了,陆南驰朝旁边的人告了个欠,朝她走过去,道:“1号包厢。”林幼意说:“这么多人,咱俩就别占包厢了,接两桌客不好吗?外面吃点得了。”“外面人多,太乱。”“你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跟我说?”陆南驰一笑,道:“对,监控下,不可告人的秘密。”林幼意笑着止住步子,道:“我先去把账清了。”“不着急,先吃饭。”“扫个码的事。”林幼意说着就往前台走。陆南驰拉了她一下,说:“我还没统计。”“前两天我不就让你把几个店的账盘了?”“你那点小钱着什么急?”陆南驰说着拉她往包厢走。“我告诉你,姐现在是有钱,过期不候。”“我比你大。”陆南驰强调。“南哥,你这个胜负欲啊。”林幼意道。两人进了包厢,服务员开始上菜,林幼意问:“现在我都没有点菜权了?”“要不下次挂你账上?”陆南驰起身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餐盘,给她摆好。林幼意眯眼笑道:“吃人嘴软,陆老板您宰相肚里能撑船。”说完还不忘看看他的肚子,搞得服务员也忍不住跟着望去。陆南驰轻咳一声,服务员赶忙颠了。“你一天不讽刺我两句难受?”陆南驰坐回座位。“你就当我恶趣味吧。”“那你可真够恶的,从高中到现在。”高中这个词触动了林幼意的某根神经,那可真是美好又悲惨的三年。俗话说她这种心比天高的人,怎么可能屈居人下?她整天一副讨厌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想来也是挺可笑。林幼意问:“高中时你对我什么印象啊?”陆南驰抬眸看了看她,咽下口中的菜,道:“自不量力吧。”“陆南驰!”林幼意连名带姓的叫他,把进来上汤服务员吓了一跳。待服务员出去,陆南驰才道:“百折不挠?换这个说法,你能接受不?”林幼意用眼神将他凌迟了一遍,道:“信不信我把这汤扣你头上?”“别别。”陆南驰曾听说过她的光辉事迹。大一时,她曾在大学后门的小吃街,遇到个对她污言秽语的,她就将手里的饭菜扣到了那人头上。然后跑回了学校。因为她长得太美,又太横,还滑头,打不过知道跑,所以她的战绩在学校广为流传了一段时间。“就是挺上进的。”陆南驰说。他在高中时,对林幼意的印象是,漂亮的晃眼,出身富贵,落落大方,不屈不挠,努力又上进。总被这么个漂亮的女同学关注着,高中时期的少年,多少有点洋洋自得,所以他偷偷的更加努力。他当时认为高级的炫耀就是:有个优秀的女同学一直对你紧追不放。她漂亮,优秀,出身好,但就是这样出色的女孩子,都是你的仰慕者,这才叫高级炫耀。林幼意叹了口气,道:“可惜,最终还是没能超过你,哪怕一次也好。”“这算是你的遗憾么?”陆南驰问。“算吧,毕竟奋斗了三年,那个题刷的。”“早知你这么在意,我就让你一次了,免得现在遗憾。”“切,说的好听,你当时怎么没那么好心?”陆南驰说:“我就算让你也没用,因为你不是第二。”“我也当过第二好不好?”“就几次,谁知道你哪次能考第二?”“陆南驰!”林幼意有些炸毛,有种死去的记忆又来攻击她的赶脚。“林幼意。”陆南驰放下筷子,抬眸看着她,轻声问:“我现在不优秀么?”见他神色认真,林幼意也认同的点点头:“生意做成这样,谁敢说您不优秀啊,陆总。”陆南驰嘴角翘起些弧度,又道:“我虽比不上竞白,但好歹我还有钱。”林幼意认同的点点头:“你确实有钱。”林幼意说着端起旁边的茶水,道:“来,陆总,我敬你。”陆南驰一笑,端起杯子与她碰了一下,道:“共勉。”林幼意想起穆竞白,笑问:“竞白忙我知道,帆帆有总结要写我也理解,贺征干嘛去了?今天怎么也没来?”也不知今年的这个八月是怎么了,在北方这个最闷热的季节,几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竟然一次面都没见上。“回老家去了,商量盖房的事。”“嗯?”林幼意有些不可思议,问:“盖房子?”“嗯,说是要把原来的房子推了,起个三层楼。”“我去!”林幼意大为震惊,“这得多少钱?加上装修还不得一个数?”“听那意思确实做了这个预算。”陆南驰道。林幼意皱了皱眉头,道:“原来那房子也还不错啊!”贺家出事前也是镇上数得着的人物,村里的房子盖的又大又漂亮。“说是两旁的邻居都盖了楼,房子被两边压着,风水不好。”“你没劝他?”林幼意问,村里的楼和城市的商品房不同,这么多钱花出去,一点金融属性都没有,就是纯粹的消费。“劝了,但他执意如此。”陆南驰说。林幼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贺征在大厂做研发总监,这些年虽然没少赚钱,但给两个弟弟买房娶媳妇都是他出的,挣多少钱够他这么花?现在两个弟弟终于都成家立业,他刚小有些积蓄,现在又要盖房?“那么多钱都花了,他想盖就盖吧。”陆南驰说,“贺征将整个家的兴衰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对这些多少会有些执念。”“他该为自己买个房,如果当年先在红府给自己买了,房价都翻了三番了。”陆南驰一笑,道:“你就算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林幼意不知该说什么好:“慈母多败儿,弟弟也一样,他那俩弟弟有手有脚的,啥都指望着哥哥。”:()等他知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