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不过…。你真的听懂了?”
“嗯…”陈雅惠沉吟几秒,随后认真答道:“我听懂了。风口变了,向韩国输出劳务这种生意已经不挣钱了。一个生意人,如果连韩资企业大规模撤离都觉察不出什么端倪,还要继续跟韩国人做生意,那他确实不适合做生意。”
“哟~会说绕口令了。”
“您就别取笑我了。”陈雅惠的语气有点丧。
陈承笑笑,“行,那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
陈承挂掉电话,不远处的包间里传来陈伯远浪荡的笑声,“小’骚‘货~~今儿你把这瓶茅台吹了~,哥明天就给你买爱马仕!”
陈承看了眼手机,忽然感慨道:“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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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李炳山拿了一沓钱放到李立冬床头,“把学车的钱还给人家。”
他撂下这句话便走了,拐杖杵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响音。
李立冬揉着惺忪睡眼,但睡意已经全无。
他捏着这沓钱,静静坐在炕边,那个被他好不容易藏起来捂好的心结再次被扯了出来。
仿佛双肋之间生出一根反骨,让他胸口憋得慌、堵得慌。
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谈钱呢?
为什么有钱的和没钱的就不能在一起呢?
为什么现在没钱就一定代表将来也穷呢?
为什么他就不能赚足够多的钱,让林恩宁和他门道户对呢?
脑子里全是质疑和不甘,李立冬蓦地把钱装好,匆匆洗了把脸,跑去了镇上的招工市场。
那种很想赚钱、赚很多钱的念头在他的心底疯涨。
他突然很想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能赚多少钱。
镇上的劳务大市场就是一个招聘各类散工的大集,每天聚集着许多装修、水电和各类临时工。
跟那些一脸沟壑浑身泥灰的人不同,李立冬清秀干净的模样很快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小兄弟,想找什么工作?”一个秃顶男人凑过来,“我这好几个厂子要人,月薪八千包吃包住。”
“八千?”李立冬谨慎地看了他一眼,“我只能干假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