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良说这几日已经派衙役拿着画像在镇上挨家挨户找过了,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个卖青梅酒的小姑娘,而且这件事发生的前后,除了王猎户,没有人见过他和余荟儿的身影。
晏辞在牢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本来就是对方想陷害他,自然不可能留下把柄。
查述文看着他短短几天憔悴不少的脸,似乎没想到他坚持的还挺久:“还不肯承认?”
晏辞依旧是摇头,于是他再次被送回牢房。
这一次不比上一次,上一次好歹还有人给他送些吃的,这次进去除了些许闻着有些变味的水就什么也没有了。
晏辞咬着唇,睁着眼盯着黑暗里看不见的屋顶,忍受着胃里因为饥饿传来的疼痛感。
他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五天没怎么吃东西已经让他大脑几乎没什么精力思考东西。
就在他在黑暗里发呆时,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他有些虚弱地抬起头,看到门外站着两个衙役的身影。
那两个衙役打开门,一边一个将他拽了起来,拖着他带到牢房尽头的一个小房间里。
油灯发着微弱的光,即使这样昏暗的光线也让晏辞微微阖了下眸子。
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他才睁开眼,看着周围挂在墙上或者放在地上的各式各样形状可怖的刑具,这才明白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晏辞几天没怎么吃饭喝水的嘴唇已经皲裂,他嗓子干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忍不住低头咳了几声。
那两个衙役看着他的样子窃窃私语道:
“真要这么做?”
“大人说这不也是为了快点结案吗别用能在身体表面留下痕迹的。”
“可是”
“没事,他又不像那些动不得的士人,一个商贾,打就打了,怕什么?”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这商就是排行在最末的那个。
若是士人犯罪,他们那是轻易不敢上刑的,必须是犯了重罪才能给士人上刑,而且还得有一层层文书批下。
然而面前这人只是最低等的商人,就算动了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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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监,探监也不行?”
苏青木感觉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怒目而对面前的衙役。
衙役道:“你们要探监的可是有杀人嫌疑的犯人,上面有命令不能私自探监。”
跟在他身后的顾笙眼睛这些天哭得红肿不堪,此时听了这话哀求地看着苏青木。
苏青木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块刚从钱庄取出的一两银锭递给衙役:
“就这一次,两位大哥通融一下。”
那衙役看了一眼银锭子,不客气地伸手接过来,掂了掂:“这点儿也太少了。”
“”
苏青木又掏出了一锭:“这些总够了吧?”
二两银子,都够这厮一个月的月俸了。
“嗯”衙役一副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行,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