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轻轻敲着他的肩头,决定安抚一下小夫郎,聊天的话题当然不可能聊小木片上的内容,于是晏辞决定聊点儿正经的话题。
“你知道这个灵台观吗?”
蜷缩着的顾笙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以前听爹爹提到过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爹爹说当时他去参加乡试之前路过那里,就进去拜了拜。”
“他还说当时在观里遇到一个扫地的小道长,那小道长看了爹爹一眼,说此次乡试爹爹一定能过。后来爹爹果然过了,不过等到他想起来去道观还愿时,一到山脚就被告知山上已经不能去了。”
“爹爹一直十分懊恼,跟娘抱怨说一定是自己没有及时还愿,所以下一次考试三清就不让文曲星官帮他了。”
顾笙讲的津津有味,这种坊间流传的消息最让人感兴趣,虽不知真假,但也是听着有趣。
“这道观这么灵,那你想好要许什么愿了吗?”
顾笙认真想了想:“想好了,但是我现在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抬头,悄悄看了晏辞一眼,后者的脸在黑夜里看不真切,但是面容在月光中越发显得清隽非凡。
“那夫君呢,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嗯”晏辞顿了顿。
其实他一直秉承着自己能办到的事就是能办到,办不到的话求多少佛也没用。
“有啊。”
晏辞侧了侧头,伸出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那就希望你的愿望都能实现吧。”
顾笙“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又小声跟晏辞聊了一会儿,晏辞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回上几句,到了快午夜的时候,晏辞终于被他闹的不行,不得不侧过身像块布一样按住他的手脚,一把将他裹在怀里。
“快点睡吧。”
顾笙轻轻挣了挣,虽然晏辞握着他的手腕根本没用力度,可他就是没挣开。
他偷偷地用后背贴紧晏辞的胸,感受到身后人胸腔的一起一伏,耳朵有点发烫,又把自己往他怀里窝了窝。
“干嘛?”
晏辞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奇怪地问道。
“再来一次?”
顾笙听完这话,身子一僵,果然不动了,或者说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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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白伯良给他们安排的马车便在外面等着接他们。
赶车的车夫是个高大面庞黝黑的汉子,看着比晏辞还要高许多,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一堵墙,虽然他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左腿看起来稍微有些不便,走路的时候有一点跛。
见他们出来了,便主动下车帮他们把东西放进马车,马车不大,车厢只够容纳他们两个人。
眼看着顾笙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半睁半闭,想来是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好,今早又起得早,此时头一劲儿往晏辞肩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