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赵梦溪作挡箭牌,他心安理得的站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继续着令人作呕的嘲讽。小鬼倒是懒得和他废话,冷哼一声散了身形。有些人,见了就烦,还不如不见。几人就这样于月下对峙。白云观在此时,仿若被时间与声音遗忘,静得出奇,也看不出半点时间流过的痕迹。“别这么拘束嘛,好歹我也是客,白云观就是这么待客的?”赵梦溪在无意识下,做着不符合身份的动作。她手指绕着鬓角碎发,笑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总之,是让对面两人看了之后,心生反感的样子。苏止喻冷言: “白云观从不接伤人害命的客。”“话可别说这么绝。”是老板的语气,“那铃铛里的东西,和我可没什么区别。”小鬼猛地跃出:“你说谁是东西!”借着赵梦溪的脸,老板挑起一抹笑:“当然是谁接话,说的就是谁呀。”“你!”“我可什么都没说错。可是这为小道友说的,这白云观,不接伤人害命的客。”字字音读的重,扣着字里行间的意思,嚼碎的给小鬼听。末了,赵梦溪在众人前抱臂耸肩:“今天不过是提醒你们一句,既然小道友急着送客,我呢也就不多留了。不过……”“不过?”林悦安下意识的重复上了对方话语的尾音。老板闻声,亲自递了目光望去:“不过下次你们一定没命和我说这么多话哦。”莫名的嚣张,呛的林悦安不知该回些什么。“有些东西,该拿的,不该拿的,我都会来拿走的。只是今天还不是时候。小道友,若是真有心护着,那我不介意和你再打一架。”仍在暗处的人饶有兴味的大量着苏止喻。“随时奉陪。”苏止喻依旧冷着音,剑周泛着杀气不减半分。“再会。”音落,赵梦溪随老板消失在了北山。与此同时,城市中的公寓楼里。高人站在窗边,手中捧着热茶,远望北山的方向。煞气冲眼。“啧啧啧,看来上去驱煞气驱的还不够彻底。”说着,他抿了口冒着白气的茶汤,顾自摇着头拉上了窗帘。和这公寓一样拉着帘子的,是城中的另一处屋子。在这里面,刀光代替了灯,晃得老板不得不眯着眼睛。如他所料,沈哲城的刀在他踏入这屋子的瞬间,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老板倒是不慌。这一切他都算的仔仔细细。“你为什么擅自带梦溪去北山。”面对沈哲城的质问,老板则是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提醒你。”“还不……”咳咳咳——一阵伴着腥气的咳音。座椅上的赵梦溪面色更加惨白。沈哲城蹙眉,转了话音:“你做了什么。”话音虽缓,却盖不住急切的心。“也没什么,不过是让她,帮我说了几句话而已。”“你要是再牵扯梦溪进这件事情,别怪我刀下不留情面。”老板笑出了声,手抵着刀刃,凑到沈哲城近前:“情面?”四目相对,情绪繁复,于心底恣意生长。“我们之间,本来就讲不出什么情面吧?”这笑瘆人,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老板继续着他的提醒:“做事太慢,是要虚心接受提醒的哦。”“说了,不用你教我做事。”沈哲城傲着脾气,刀仍未落下。“哦呀呀,气势不错。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这小丫头怕是挺不了太久了呢,今天晚上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就咳了这么多血。真是可怜呢。”老板余光瞟向赵梦溪的方向,话语间杂着惋惜的意味。“我记得你有一块玉吧。”还未等沈哲城搭上话,老板又起音继续着。同时,搭上刃边的手夹住了刀身,一点点地将沈哲城的刀挪开。他凑的更近了。“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带在身上吧。”言语中,老板起手探进沈哲城的衣衫口袋,摸出了他所说的东西来。一块散着温润光泽的玉石赫然出现在老板手中。“先别急着拒绝我。这东西,或许能让你快点拿到你想要的。”老板附上沈哲城的耳边,将“内丹”二字化作气吹开融进他耳中。握起掌中玉石,再摊开手时,玉环变了模样。“瀚海玉龙环,可以分离灵与肉。用它来夺那内丹,再适合不过了。”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许愿新年可以涨涨收qaq☆、月渐偏西。白云观内,两人一鬼,树下沉默不语。“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