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京中的贵妇后,女孩们就去水边暖亭里玩。樊悦身边就只有谢家姐妹俩和书院里相识的同学,侯府倒台后,以前一块玩的人都不睬她了。她也没在意,牵着樊璃袖子大大咧咧的进了暖亭。亭子中间放着一只投壶,一个身量高挑的少女背对他们,众星捧月的举着一只箭随手投入壶耳。周围一阵欢呼,樊悦瞧着好玩,也凑上去,却蓦然看到那少女的脸。下巴好似被毒蚂蚁狠狠咬了一口,以前王嫣掐过的地方隐约作痛,像又有指甲掐上来了。王嫣拍拍干净整洁的袖子,二话没说就出去了。她走后,其他少女也陆陆续续走出暖亭,亭子空了出来,很快就只剩下樊璃等人。樊璃朝前走,把整只投壶摸了一遍:“是个大瓶子,你刚才吵吵着要玩的就是这个?把箭扔进来就行了?”雪意拐樊悦一肘子,她回神撇去一脸异常,抓着四只羽箭放在樊璃手中。“对,一次扔四支,扔中一支箭就记一分。”“每个人只能扔三次,谁得的分高,谁就是赢家,可以罚输家的酒,还能让输家唱歌呢。”樊璃捏着箭。“这壶口和两边的耳朵都小得跟什么似的,你扔给我听听?”樊悦又高兴起来,几个少年围着投壶打转。她站好姿势,瞄准后一扬手,四支箭一下子投向左边壶耳,中了三支,她吭唧着猴窜起来。雪意说道:“高兴啥?要得分最高的才是赢家,你还有两次机会,赶紧扔,扔了就该我们了,世子玩么?”英王世子抱着手臂:“喝酒唱歌太没劲了,三叔在侧厅,输的人去把他簪子拔了。”樊璃:“赢的呢?”世子笑着把一块金饼压在桌上:“赢的就把这金饼子拿走。”谢易又压了一块金饼上去:“两块金饼。”谢莎急道:“输的人一定要去拔表兄簪子么?他一点就炸,不得把咱们的皮剥了?!”世子哼了一声:“图的就是刺激,不然我玩它做什么?”听说输家要去招惹成王那个火药桶,樊悦就紧张起来。“要不抢他酒杯?”“你怕啥?你一次能扔三支。”樊悦一挺背:“我怕樊璃输啊,他看不见。”樊璃:“他打我我就打回去。”英王世子眼神钦佩,搂着他肩膀说道:“你别怕,待会你偷了簪子把他惹急了,咱们给你说情。”这时,外面的笑闹声伴随乐舞的动静传到这边,王嫣亲自抚琴,家里的几个姊妹在琴声里翩翩起舞,有人抱着小鼓打拍子,有人随手写了一首诗伴唱。热闹声把楼里的贵妇和侧厅的男客都引过去了。而这边暖亭里风撩着纱帘,桌上的点心茶水没人碰,凳子上空着,琴台后空着,到处都空着。樊悦缓缓垂手,低头道:“王嫣只是不:()半夜,阎王来哄小瞎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