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三口终于坐在一起吃上了一顿阔别十几年的团圆饭。吃饭间,常瑶不知怎的,她竟提起今日在前厅发生的那一场‘闹剧’,“我听说你今日把凌涛给打了,这一回那几个老头子怎么没留下来和你胡搅蛮缠。”常瑶还记得十几年前自己刚嫁入镇南王府的那段日子,那可真是‘开眼了’。本来常瑶对于自己被凌墨以一道圣旨硬摁着头嫁给他这件事就不乐意,谁知道嫁给他之后还有更大的劫难在等着她。先镇南王当时忙于公务,时常住在军营里面,凌墨身为世子自然也是如此。关于夫婿不回家这一点,常瑶原本还在高兴。可她忘了一件事情,凌墨的生母去的早,府上必须要有打理内宅的女眷,所以在常瑶嫁过来之前,府上的一应事务是交由凌氏族老的女眷轮流打理。结果这帮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蹬鼻子上脸,处处给常瑶使绊子,甩脸色,话里话外都在阴阳怪气常瑶是借着美色勾引了凌墨才得以嫁入镇南王府。这帮长舌妇又不是她的正经婆母和姑子,她凭什么要处处忍让,不对,便是正经婆母和姑子也没有这样磋磨人家好姑娘的道理。她自小也是被常婉娇宠着长大的,看着脾气软,实则是个硬茬子。常婉记得当时为了狠狠替自己出这一口恶气,她给那群说了自己坏话的长舌妇每人都下了一种名为一泻千里的泻药,至于后面。总之从那以后,那群长舌妇凡是见到她,恨不得离她三尺远。“他们就算想闹个天翻地覆也得有那个本事。”凌墨往常瑶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人家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而且那凌涛是你的堂兄,打折骨头连着筋,你把人家打了一个半死,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常瑶是故意这般说话挖苦凌墨。“我本来也不想见他们,如此正好成了我的意。”但是常瑶心中对于那群人的怨气难消,她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我记得当年你还对我说他们都是长辈,你让我对他们多包容几分。”凌墨知道自己必须拿出诚意才能减轻常瑶心里的怨气。于是凌墨放下手里的筷子,一把握住常瑶的手,眼神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夹在二人中间吃饭的常溪瞬间觉得自己特别多余,她只好埋下头吃饭。“瑶瑶,从前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但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他们是他们,我和你还有小溪我们才是一家人,从今以后他们的事情我不会再多管。”其实凌墨早就不想管这帮只会扒在镇南王府上面吸血的蛀虫。常瑶选择无视他那深情款款的目光,继续说:“可我先镇南王去世的时候曾留下遗言,要你对凌氏族人尽量照顾几分。。”“凌氏族人那么多,若是每一个我都管的话,那我岂不是要累死,他们若是不满意,那就自己去阴曹地府找父王要公道。”此言一出,常瑶和常溪都被逗笑了。“凌墨,还好你知道向着我们的女儿,没有偏心眼向着外人。”归根结底,常瑶之所以心甘情愿留在镇南王府的缘由还是因为常溪。女儿是常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永远舍不下的牵挂。这一点,凌墨同样清楚。凌墨连忙又为自己表忠心,“瑶瑶,小溪是我们的女儿,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外人来薄待我们的女儿,你放心,属于小溪的一切我不会外人沾染分毫。”“这还差不多。”常瑶说话的语气变得和缓。那些虚假的甜言蜜语又怎能比得上自己切实握在手里的好处。常瑶不是傻子,她又何尝看不出凌墨是以常溪为棋子来彻底困住她。这些骨肉亲情是真,但凌墨利用他们的女儿也是真。这些身外之物不过是他额外加上的筹码,无可否认,或许这里面确然有他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为母则强,她必须替自己的孩子多想一些。又过了一会儿,常瑶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她对着常溪道:“小溪,三日后阿娘带你一起去这里的兰音寺拜一拜。”常溪还没来得及问她们为什么要去兰因寺的原因。倒是凌墨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的激动。“瑶瑶,你又要去兰因寺!”常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说:“王爷,妾身不过是带女儿去兰因寺为她腹中的孩子祈福,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凌墨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担忧,他害怕自己说出来以后,会戳破这些日子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对于兰因寺这个地方,凌墨始终:()误惹疯子后,医女带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