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去的私聊哦。”
孟丽丽顶着大黑眼圈儿,偷偷摸摸刷一排排的聊天记录。
心里唉声叹气,可怜她是去不了了,摸鱼不可能啊。
这会儿,孟丽丽还窝在办公室里,昨天又加班到凌晨。
刑警二队办公室一片忙乱,桌上地上放满了,这两天调查来的资料。
大家伙连着一个星期昼夜颠倒,只睡三四个小时就起来干活儿。
路笑笑的案子太难查了。
一般来说,刑警队会重新调查的陈年旧案都是性质恶劣的悬案疑案。
当年查案就会留存下现场照片和证人口供以及证物。
路笑笑失火案呢?
当年定性为普通失火案,能查到的只有办案警察笔录,要不是系统里有存档,他们得跑去档案库现找。
什么证据证物,没有!
审讯林泽,这家伙就是个锯嘴葫芦,口吻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失火案与我无关。”
“什么证据?”
“我长期与精神病患接触,路正挟持人质让我很有压力,心生惭愧,恐惧下产生了巨大压力,才会有心障碍,胡言乱语。”
“有证据?那你们指证我,拘捕我,提起公诉啊。”
“失火案?我真的不知道,警察同志。我是无辜的!”
林泽不愧是精神科医生,在心这方面拿捏得恰到好处,让警察们无缝可钻。
路正嘴里倒是有线索,可他本身就是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不仅说话颠三倒四,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可信度也只有50%。
二队真是焦头烂额,查到脑袋麻木,头皮都快炸了。
总算是调查寻访到了当年参加辅导班补习的其余五个孩子,还有辅导班老师。
失火案起因是路笑笑一人离开大部队,穿越三条街区,进入了废弃小院。
赵国庆领着人,大家分成数队,找当年住在附近的住户甚至是租户。
“路正说,路笑笑曾经跟他提过,在平安村交到了好朋友,也是个女孩儿。叫小优,全名春优优。”
“红花发卡是春优优送给路笑笑的礼物。”
“我们寻访了附近几条街的老街坊,三岔路口水果店店主对路笑笑印象深刻,说有个小女孩经常一个人来回穿过街区,每天会跑上两三次,应该就是路笑笑。”
“路笑笑一人来回奔走,辅导班附近地区的街坊都没见过春优优。”
赵国庆语气沉肃,脸色明显比前段时间憔悴许多,眼睛里边全是红血丝,声音沙哑:“崇文,别卖关子了,直接说调查结果。”
崇文:“平安路连接着六条小路,我们调查了十年前的户籍常住人口,没有名叫春优优的小女孩。”
崇文环顾四周,又抽出了两张纸:“继续扩大范围,依旧没人见过春优优,大家都只看到路笑笑来回穿过街区。我查过了,春这个姓极为少见,林阳区十五年内,叫春优优的女孩儿只有三个。”
“但她们都没有去过平安村。”
“我们能够确定有这样一个小女孩儿存在,但无法知道具体身份情况。”
“春优优可能是个假名。这个女孩在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她不跟路笑笑进入热闹的平安路,也不在人前出现。”崇文下结论。
德叔皱起眉头:“我觉得不像。”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为什么要用假名?”
“没一个人见过?那两个孩子是在哪里玩耍?”
“对,所以我们再次扩大搜索范围,几乎问遍了平安小区的街坊邻里,走访了一遍后,终于找到了目击证人。”
“王德发,72岁,十年前生意失败,常年酗酒住在自己买下来的废弃厂房里。据他描述,路笑笑和春优优平时在他的厂房里玩耍,时间长达两三个月。”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废弃厂房位于辅导班东南,而路笑笑被烧死的废弃小院在正西边。”
“有春优优肖像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