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挥挥手,无声转身,即便感知到青年有话说。
今晚那个吻,让她心里乱糟糟的。
齐容与没有阻拦,目送黎昭走进侯府大?门,独自在原地缓释了会儿,才迈开步子,却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提了提唇角,如豹子般,穿梭不?停,与追踪而来的几名?侍卫比拼速度。
被甩开的侍卫们叉腰站在岔路口?喘大?气,你看我,我看你。
无话可说。
跟丢了人,够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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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燕寝,负手珠帘内的帝王听着几人的禀奏。
“没有认出那人身份?”
“天色太暗,那人又戴着面具……看一身布衣装扮,像是寻常百姓。”
帝王轻轻呵笑,“跟丢了?”
几人以额抵地,心惊胆战,没有听到帝王的任何指令,但他们心里清楚,日后再没机会在御前做事?了。
谁让技不?如人呢。
等几人灰溜溜退下,曹顺弓着腰走进来,“陛下,贺云裳吞石自尽,被狱卒及时制止,救了下来。”
萧承有些恍惚,还不?适应贺云裳这个名?字,平日也不?会刻意想起此人。虽说习惯成自然,但女子中,除了黎昭,似乎无人能在他心头留痕。
“因何轻生?”
“不?愿被流放。”
自古女子流放,悲惨结局可想而知。
萧承背对珠帘外的老?宦官抬抬手,一道圣意当即下达。
改送浣衣局。
虽比流放强一些,但浣衣局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贺云裳望着细长的铁窗,万千情绪,想要见一见圣上?,哪怕粉身碎骨,可失去价值的她,无人敢冒险为?她通传,因为?觉得不?值得。
当晚,处理完奏折的帝王捏了捏鼻骨,疲累至极,他躺在龙床上?,想起侍卫禀告的事?,辗转许久不?得眠。
黎昭不?会与人在巷子里胡来,无非在向他传递一种情绪。
被步步紧逼下产生的逆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