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男人了吗?”他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开口,有些奶声奶气的。
原来重点还在这儿吗?
“嗯嗯,见识到了小源的雄风了。”及川彻又想哭又想笑,鼓励地揉揉他的后脑勺。
他终于抬起手,握住雾岛源司在自己臀侧绷直的脚。脚心朝上,冰凉潮润,及川彻手上的热度附着在脚心,轻轻揉搓,让雾岛源司发出满足的叹息。
趁他感叹之际,及川彻抱紧他的身体——雾岛源司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就陷入了床褥的泥沼之中。
柔软的枕头稍微缓解他脑袋的疼痛,亦或者止痛药起了作用?还是他的苦行僧般的大脑终于学会了分泌多巴胺?
“……现在怎么办?”雾岛源司恐惧地气喘吁吁,束手无策,像是刚拿到驾照就被推上高速的驾驶员。
“你从来没有吗?”及川彻诧异地问道。
雾岛源司摇摇头,告诉他自己并非第一次,上一次在上小学六年级,某天清晨也这样了,被送到医院让医生处理了,巨大的阴影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考虑这件事了。
“……”及川彻一阵沉默。
雾岛源司对自己大脑的操控真的到了精妙绝伦的地步,虽然因为理阴影导致不起是存在的,但只是小学的一次阴影,就能让雾岛源司彻底封锁掉某些他不乐意见到的记忆,甚至抑制生理的本能。
这也让及川彻产生一种危机感,也明白他为什么时而聪明,时而没心没肺,如果他想或许可以随时忘记一个人……
眼下的及川彻暂时不想考虑这些事情,他稍微抬起身体,似在端详雾岛源司作为男人的雄风。
羞耻心还是登上了巅峰,雾岛源司抬起手,纤长白皙若月牙的手指簌簌的落在嫣红的脸上。
他听见及川彻的轻笑声。
“你怎么……”雾岛源司委屈道,自己这么辛苦,好不容易才……却被他嘲笑,“及川彻,你、不能这样……”
“没有。”及川彻连忙拉开他的手,急切地解释:“我喜欢你。”
雾岛源司这才停止骂他,虽然他骂人的词汇贫瘠到可怜,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语气颤抖着,嘴唇也在发抖,分明是如此迷人的情态。
“……那就教我。”雾岛源司柔软地命令道。
……
多巴胺最终战胜幼年时期用理性设下的无形的铁壁,雾岛源司仿佛从天堂上坠落,被及川彻拉入极深的泥泞之中。
——予求予取。
过于坦率的声音,如同引颈受戮的天鹅,身在屋内,却似被屋外的暴雨洗涤着,被狂风吹拂着。
……
直到一切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