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电话挂断了。
女护士看了一眼还在沉浸刚才电话里男声的病人,“你怎么了,跟男朋友吵架分手了?”
这种臭脾气的男人女护士不是没见过,她爸抽烟酗酒有时候还会家暴,就是这种狗屎一样的脾气。女护士都想好了,谢角会怎么喷回来。
结果谢角厌恶地,没有什么脾气地抽出了一张钞票给她,没有了别的话语,连搭理她都懒得。
女护士没有收钞票,把药放下了。“!山!与!冫!ク!”
有时候,谢角倚在了他的贵宾病房,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思绪飘得很远。
护士或者护工们议论纷纷:“好可怜,伤这么重,他好像也没个朋友或者家人来看看他。”
“是挺惨的,不过他脾气这么坏,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什么朋友。”
那天帮他打了电话的女护士说:“或许因果调过来,是因为没有什么朋友,才脾气坏吧。”
“小兰,你还挺了解他的?”
女护士跟他们说:“别背后咬人家舌头了,他今天的药,谁去送?”
没有人应声,女护士知道只能是自己了。
“吃药了。”女护士进来,才发现,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床铺的被子被掀开一角,桌子上的药还是昨天的。女护士转了下头,人走了?那人去干嘛了?
苏门的办公大厦。
下午的阳光刚好,惬意地流泻在了落地玻璃里。但是办公楼层的人可不悠闲,每个人忙碌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或电话往来,或处理业务流程的沟通环节,事情纷杂繁多,耽误几分钟,只怕是要延迟自己的下班时间。
苏擒升职当了市场部经理了,他的办公室是单独的一间,面向南面,采访极好,风景不错,眺目远望,是X市在自己眼底的烂漫市景。
一个人乘坐电梯上来了苏门的市场和业务的楼层。他的病服早就换下了,清爽的黑发,但是长久的休养,让得他脸颊有几分过于显眼的淡白。
因为每个人基本在各司其职,忙于自己的岗位,看到有人来往,以为是别的部门新员工。苏门上百名员工,一般职员是不可能每个员工都认识的。
但是能刷卡进得来苏门,不是员工,就是员工带的客户了。
一个敲了敲苏擒办公室的门,传来了“咚咚咚”的清脆的敲击门板的声响。
“请进。”苏擒的声音传出来。
一个略微黑发的人,怀中捧着一束淡黄粉白色的翠珠和泡泡玫瑰。稍微遮挡了他的脸庞。
“我没有订过花。”桌子上抬了一眼的人,发出了这样的话。
鸭舌帽微低,那个人抬起了他的眼色,“我为你选的,喜欢吗,”粉泽漂亮的鲜花放在了苏擒的面前,苏擒的白泽的脸上稍稍抬起,看到了灰色鸭舌帽下,谢角那张熟悉的、略微阴翳的脸面。
“你好了?”苏擒的话向来淡淡徐徐的,这一句话,仿佛就跟问人“吃过饭没有”一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