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林鹿“驼”到房间里,宋忱把她放在床上,“乖一点,先坐着。”林鹿:“……”宋忱进卫生间快速刷了个牙后,端了盆温水出来。拧干毛巾,“我帮你洗还是你自己洗。”林鹿接过毛巾:“我自己来。”身上出了汗,很是粘腻,不太舒服,当着宋忱的面她只好意思擦脸。“你先闭一下眼睛,我擦一下身上。”“矫情。”他转过身体,耳朵听她窸窸窣窣的动静。林鹿双手虽然能活动,却没多少力气,根本拧不干毛巾,水滴都把前面的衣服和裤子给弄湿了。“好了。”宋忱快速打量了下她,讪笑一声却没说什么。把洗脸的水倒了之后又接了一盆干净的过来,拉过林鹿的腿,自顾自的给她脱袜子,洗脚。林鹿感到有些痒,“我自己来。”“乖一点,别动。”像是在干着什么正经工作似的,宋忱神色虔诚认真,边给她洗,边按摩,手法异常娴熟。他低着头,林鹿低头看去只看见他的脑袋和挺翘的鼻子,以及感受到他手掌磨人的茧子。林鹿夸赞:“你手法还不错,以后不会饿死了。”宋忱抬头看她:“你啥意思?”“就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斜她一眼,宋忱给她擦干净脚,把洗脚水端去倒。倒水回来,宋忱给自己擦干净手,又开启了给林鹿全身按摩的模式。林鹿赶紧拒绝:“不用了,我自己锻炼几天就好了。”宋忱不听她的话,反而说:“你到底在害羞什么?”下一句是:“孩子都这么大了。”林鹿果然噤声了,心里腹诽不停。满打满算他俩结婚已经十一年了,夫妻生活却少得可怜,确切来说只有那激烈的三天,后面几年属于连面都没见上。还……挺对不起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往他的某处看去,心想:这人还好吧。宋忱挑眉,故意歪解她的意思,“你现在还没好,那种事情还是先不要做吧。”“?”她看起来这么饥不择食?林鹿索性闭眼,享受这人的按摩工作,还时不时地指挥他左边一点点,上面一点点。按了三四十分钟,宋忱结束了动作,还给她找来了干净的衣服,“自己换上。”林鹿趁着他倒水的空间,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干净的,到了裤子这一环节就不简单了,她很艰难的才能把裤子脱了,因为下半身动不了的原因,很难把裤头提上来。换了半天,身上又冒出了好些汗,头发都给拱乱了。宋忱半句不言,轻轻一提,就把它给拉了上来。林鹿撇过头,“谢了,你干一天的活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谁知宋忱下一秒就掀开被子进了她的被窝。感受到床垫的凹陷,她倏地睁开眼,“你干吗。”宋忱关了顶灯和床头灯,安安分分地睡在自己那一侧,“睡觉。”林鹿,“你……你跟我一个病人睡一张床?”身下的这张席梦思其实很大,睡上三四个人都没问题,但林鹿就是不太能理解。宋忱:“不睡一张床,我睡哪?打地铺?你有没有良心,照顾你一晚上连床都不让睡了?”他一天之内已经说过几次她有没有良心了。林鹿就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放软了声音:“你白天那么忙,晚上还要照顾我不累吗?”林鹿等着他回答这个问题,却听到了这人平稳的呼吸声,她一转头,那人很明显地睡着了。宋忱睡姿很好,也不会乱动什么的,他们之间还有很大的空处,林鹿伸手过去都碰不到他。她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想上厕所吗?”耳边突然响起了他的声音。“不想,你不是睡着了吗。”“需要什么就说,叫醒我也没关系。”“好。”“快睡吧。”林鹿察觉到这人入睡很快,又很警觉,只要她有点什么小动作,他都会马上知道。体谅他工作的辛苦,林鹿尽量不再打扰他,保持着一个动作。这会儿的林鹿大脑清醒得可怕。白天发生的事情像放电影似的呈现在她眼前,一幕幕,一桢桢,大家说的每一句话,都超出了她以往的刻板认知。特别是宋忱。林鹿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对自己这么好的意图是什么?她猜测是为了报答三哥的救命之恩,宋忱虽然是个混蛋,却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认真履行着当年的诺言。……第二天醒来,宋忱已经去上班了。林鹿只依稀记得她昨晚再一次经历了社会性死亡。吃完饭,赶紧让李香莲出去打听镇上有没有马桶卖,实在不行买个类似的能帮助她独立上厕所的东西也行。李香莲好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当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完了。”林鹿:“假装不了啊,你愿意让我爸看着你上厕所不。”李香莲想了想那个场景,确实有点接受无能,本身这就是件比较隐私的事。“我愿意啊,是你爸不愿意,我要是能找到像小忱这样的男人,一天给菩萨磕上三回。”林鹿信了她的邪。收拾好家里,李香莲就去了街上买菜,林鹿坐院子里看书。宋忱他们去接她的时候,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包括书本。林鹿以前学的是学法律的,本科毕业没有直接工作,而是考上了研究生,大三时她还在一家知名律所实习过,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所以,才会遭人嫉妒,有了那致命一难。她大学时:()九零之糙汉厂长的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