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菀凌空而起,飞到广场上方。她长发随风飞舞,体内血海不住地翻腾,浑厚而磅礴的气势外露,无情地镇压着下方的一切。在这滔天血气的围困下,所有的孟家族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们终于知道,老祖为什么连个照面都没打,就仓皇逃路了。他们就像是这血海中的可怜鱼虾,仿佛只要孟菀一个念头,就会被浪头狠狠拍死。广场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孟家众人面上满是恐惧、震惊和无措。“都活腻了?那就死。”孟菀话音未落,有人动了。“对不起……我不想死!!”一个中年修士眼中充斥着疯狂,他一把抓向身旁的族人,手中灵光一闪,那族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溅了他一身,他身子颤了颤,却义无反顾地杀向了下一个目标。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在死亡的威胁,和一些族人的杀戮下,孟家人彻底陷入疯狂,他们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互相残杀。“哈哈、哈哈哈!”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哀嚎声、怒吼声此起彼伏,在广场上交织成一幕修罗场。有人为了活命,不惜对昔日亲人好友痛下杀手;也有人侥幸活了下来,却被随后而来的偷袭夺走了生命。一个浑身浴血、面目狰狞的孟家族老,拖着残破的身躯,踉跄地走向孟菀。他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眼中充满了紧张和侥幸,“我、我已经……杀够了十个!我,我能活下去了吧?”“噗嗤!”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剑光便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族老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尖,缓缓倒在了地上。偷袭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孟家弟子,也是这族老最器重的儿子。“对不起,爹爹,我已经杀了九个,就差最后一个了,想来想去,还是杀你最有把握。”他舔了舔嘴唇,警惕地避开其他人,快步走到了孟菀身旁。“我完成了任务,可以活命了吗?”孟菀勾唇,“当然,我说话算话。”在孟家人陷入疯狂之际,有许多目光,如同狼群一般,盯上了孟青松和他身旁瑟瑟发抖的双胞胎。孟青松看着眼前如同地狱般的景象,感受着周围越来越近的恶意,孟青松浑身都在颤抖。他知道,再不作出决定,今日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孟青松深吸口气,颤抖的手缓缓抬起,绝望而又疯狂地拍向来身下一直护着的双胞胎儿女。“要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来世,爹爹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补偿你们!”片刻之后,孟青松无力地松开手。他的指尖,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血腥气,那是他亲生骨肉的温度。而其他杀红了眼的孟家人,也终于向孟青松挥动了屠刀。“啊!”孟青松发出绝望的嘶吼,踉跄着后退,声音尖利得仿佛被撕裂的破布。“孟菀!救我!我照你说的做了,我杀了他们!你为什么还不救我!”他看向高处的孟菀,脸上交织着恐惧、怨恨和乞求,丑陋至极。孟菀终于抬手,指尖灵力涌动,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那些即将落在他身上的攻击。“爹爹,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孟菀的声音清冷如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为了活命,你连自己年幼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是被逼的!”孟青松疯狂摇头,声嘶力竭地辩解。他胸膛剧烈起伏,如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呼吸着。“我不杀他们,我们三个都要死!既然都是死,那为什么不活一个呢?”孟菀轻轻一笑,“是吗?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我……”孟青松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辩解苍白无力,但他真的不想死。他猛地抬头,颤抖着指着孟菀,眼中布满血丝,“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是你!你这个恶魔!”孟菀的笑意更深,如同冰雪初融,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如果你真的为了你的儿女考虑,当完全可以自裁啊,可是你舍不得死呢,对吗,我亲爱的爹爹。”孟青松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声音里满是颤抖和疯狂。“不,我没有贪生怕死,我只是担心——担心你答应过我的承诺,不能兑现!没错,就是这样,谁知道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在作践我们?”孟菀眼中寒光一闪,她手一扬,五指如钩,一把掐住了孟青松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孟青松双脚离地,脸色涨成猪肝色,双手胡乱地拍打着孟菀的手臂,却像拍打在铁石上一般,毫无作用。“爹爹,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爱。”孟菀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府,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我若想杀你,你以为能活到现在?我若不兑现承诺,你现在就得死!”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孟青松的喉咙发出令人绝望的咯咯声,双眼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看着孟青松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丑态,孟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轻轻一甩手,将孟青松随手摔在地上。孟青松被摔在地上,浑身骨头都仿佛散了架。他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将自己的肺都咳出来。孟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我不会杀你的,孟青松。”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你这样的人,就应该长长久久地活在这世上,长长久久地遭受世人的唾骂,承受这无尽的痛苦与折磨,我心中念头才能通达。”孟菀说完,便不再看地上如同烂泥一般的孟青松,继续欣赏起下方的厮杀。孟青松趴在地上,如同一条没有脊骨的臭虫。“看看,这孟青松为了活命,居然作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真是丢尽了我等修士的脸面!”“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倒好,为了活命,连亲生骨肉都能下得去手!”:()恶女修仙,全族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