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
看来她真的在他耳边讲梦话了,肯定有提到贺绪。
薄宴西侧眸看向她,“嗯?”
南桑哪里敢讲,只是含糊道:“没有,记不清了。”
薄宴西:“是么。”
南桑:“嗯嗯。”
空气凝固一阵。
他脑门青筋爆裂,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绪的低声,“这么想贺总,坐在我身边都?能够想着他,要不,滚回绿你的贺总身边去?”
南桑咬牙,她有些愣然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梦的事情,好像前几日他待自己的温柔在顷刻间全部烟消云散。
南桑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做梦不由她控制。
她粉唇颤动?,“我和贺绪才分手,你就让我彻底忘记他,就算我想做到,但?很多事情不是大脑理性下来就能控制的。”
“我都?解释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我?
刚刚他用了‘滚’这个字,她有些委屈,音调变冷,故意?置气的说道:“贺绪本?就是我男朋友,我们?谈了三年,是正?经恋爱,分手后?梦到也正?常,再者?我和你只不过是雇佣关系而已,你没必要吃这种醋。”
南桑在委屈之下突然道出一番冷冰冰的话,但?其实?她心底并不是这样想的,她恨极了贺绪,也很在意?和薄宴西之间的关系。
这番话作为情绪的宣泄,说出口后?就算有千般的后?悔,但?也无济于事。
南桑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是他待她太好,这段时间,所以?才造就了她的骄纵。
薄宴西沉默。
车内的空气一度陷入凝结,坐在前方副驾驶座的利唯屏住呼吸,不敢出气,他作为旁听者?才是最磨人的,只能尽量隐形。
这个画面?,利唯觉得只有侯三爷在场才能处理。
越野车行驶到一段山路上,路面?凹凸不平,车内颠簸摇晃,南桑坐在右侧,手指扶着车门的把手,和他没有再说话。
谁也没搭理谁。
她知?道这件事不管起因是在谁,薄宴西都?不可能哄自己,南桑即便心底有再多委屈,也知?道分寸,毕竟现在他是自己的金主。
不能和他使脾气使的太过。
压抑着不悦的心情,南桑努力挤出一个笑,扭过头看向他,“咱们?还?有多久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