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柏嘴里含糊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完全没想到会遭遇无妄之灾。
“你他妈有病啊……”带着怒气质问的话,一张口就是含糊不清的吐音,口水瞬间流到了下巴。
“你太聒噪了,吵到我了。”男人认真地说。
时凛顿了顿,目光落在靳柏嘴角流涎的脸上,洁癖发作,快速后退几步站定。
“……也丑到我的眼睛了。”他彬彬有礼地补上了下半句。
时管家跑过来递上了手帕,时凛擦拭着手指:“我已经叫了专业的医生过来,就在楼下,赶紧去装上,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说完那双清冷如冰下泉水的眼眸淡淡地看了过来,“记住以后不要咸猪手。”
靳柏:“……”
他妈的这男的凭什么说自己咸猪手,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啊!
再说了自己那能叫咸猪手吗?自己英俊潇洒又有钱,怎么能跟那些猥琐男相提并论!
气愤至极的靳柏想理论,张嘴发现口水又狂流,就更生气了!
靳越一句话都不敢说,不巧,这个男人他认识,他陪着靳柏去拜访圣和集团的何少时,看到过何少对这个男人毕恭毕敬的模样。
只是一面之缘,因为对方过于出色的脸,所以他记忆深刻。
靳越果断拉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靳柏转身就进了电梯,按了1楼。
我怕他们会讹诈你
沈金洲耸了耸肩,有些人还真是,他前一秒还吐槽霸道总裁强制爱不流行,下一秒活的霸总就出现在面前。
关键是对方胆大包天,居然想骚扰新颜小姐?
被卸下巴真的不冤,要他说应该将对方暴打一顿。
沈金洲虽然身为律师,但从来不是教条主义的人,有些傻逼不跟你讲理的时候,当然也没必要讲规矩。
他最开始欣赏贺新颜,就是欣赏她遵守规则的情况下,又有着强悍的震慑力,还不拘泥于规则。
但时凛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一直都很教条主义,把斯文和教养简直刻在了骨子里。
哪怕外表看上去有些疏离淡漠,其实性格里有着很正直的一面。
反倒是最近接二连三跌破他的眼镜,先是为了贺新颜砸车窗,接着又是卸人胳膊。
简直像是神明走下了神坛,忽然有了喜怒,也会像是普通人一样失控。
“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下去?”沈金洲顿了一下,“晚了的话,那位很厉害的神医就要走了,你们还得吃更多苦头。”
一群嘴巴都闭合不了、口角流涎的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果断选择了下楼。
这个男人连靳柏的胳膊都敢卸,靳越连个屁都不敢放,来头肯定不小,他们当然不敢得罪。
沈金洲好心地帮这群人按了电梯,笑眯眯地目送电梯下行,心道,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