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开腹了。」孟春脸色沉重,斟酌着看向自己叔父。
孟参凝重地点头,「准备吧,没其他法子了。用药的话,控制不住。」
「啊?开腹?」
「什么?」
「把肚子切开?」
一群兵都惊愕了。
担架上疼痛的士兵已经宛若从水里捞出来,已经没多少神智了。
胡院首简短诊脉后,也是摇头,「老夫也无方可开。针灸也无济於事。」
「肠痈……」
这边景兵的闹腾,很快就将鐸提几个草原人给惊动了。
他们一看热闹,也是面色惊惧交加。
「肠痈会死,我以前的兄弟就有这样死掉的,」巴图咬牙,「这人昨日还说要与我摔跤。」
「这,他交代后事了没?家里財產、孩子都给哪个兄弟?」
鐸提踢了他一脚,让他闭嘴。
但他看向这痛得已经人事不知的景兵,目光也是同情。
多半活不成了。
肠痈,在草原上是恶疾。
不严重的,还能吃药。严重的,没办法,只能等死,痛到恨不得用头撞墙,活活痛死。
「快把他抬进去!」孟春站起来叫人。
几个景兵顿时行动。
「三叔……你来开腹吧。」
孟春一句话,就差点让孟参瞪眼,但孟春很快转向胡院首。
「胡太医,你上的摺子,那使人昏睡之方,还请你马上调制。」
「叔,你药箱有那些东西吧?」
睡圣散的组成之物,確实具有麻醉的功效,只是配比还有失误。
按照胡院首的摺子来操作,再依人的体重、男女老少调整剂量,则稳妥了许多。
孟春这一句话,就让孟参熄了火。
「我协助你们,用烈酒为你们清洗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