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怜麦说着,她也想起了那天夜晚在海边和徐牧森的对话。
竹妤兰听的几分恍惚:“你…怎么知道他这么多的。”
“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也对他有好感。”
赵怜麦平静开口,却说出了让竹妤兰差点扔掉杯子的话语。
我对他有好感……
多么平静,又多么勇敢的一句话。
这句话,让竹妤兰这个敢于和家族翻脸的大小姐却迟迟不敢说出的一句话。
“徐老板他是一个好人,待人温柔体贴,也总能给人带来尊重和希望,对于很多人来说,他就是黑暗中的一束光,而我们就像是扑火的飞蛾,我们都会被这束光吸引,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扑火的勇气。”
赵怜麦轻声说着,那天晚上,她不算表白,可也算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换了答案。
成年人了,没有明确的答案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赵怜麦并没有遗憾,她和徐牧森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相反,徐牧森没有轻易答应一个女生的心意,这才说明他并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虽然是渣男,可也算是有原则。
一夫一妻制,只是人类社会的一种道德规范。
抛开这些不说,如果他真的能把她们都照顾好,从最原始的生命和感情出,其实比很多人那看似一生一世却心照不宣的感情或许要更好。赵怜麦是一个受过伤害的人,她从来不相信所谓的法律和道德的束缚。
如果真的有用,那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就不会抛下她们离开,也不会想要打官司都找不到这个人。
人唯一能信的,就是人的本身。
当然,最不能信的也是如此。
所以,赵怜麦懒得去赌。
也赌不起。
竹妤兰听着赵怜麦的话语,都是聪明的女生,也能够从话语的字里行间得到一些潜在的信息。
“那你不坚……”
坚持一下?
竹妤兰忽然感觉自己这句话好奇怪,好像是邀请别人和自己一起来挖墙脚一样。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对手”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吗?
赵怜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并没有什么遗憾,我也算是把想说的都和他说过了,人这一辈子会有很多喜欢的东西,可是能真正得到的最多十之一二,我不该贪心,我也赌不起,所以我也没有那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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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竹妤兰。
言外之意,竹妤兰现在的挣扎忐忑,源自于她其实和徐牧森他们还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还是有机会的…虽然这个机会最多也就是能待在他的身边。
谁也没有办法独占他了。
竹妤兰现在又要怎么赌呢?
赌输了,她又能否做到和赵怜麦一样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