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厌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男人,何况这女人,欺负了他的人。红酒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仿佛下一秒就要泼上去。但,插曲太多。这酒还没发挥它该有的作用。“呀。”的一声,白薇的左脚不小心绊了右脚,手里的一支香槟好巧不巧的泼到了iya的脸上。她吓了一跳,立马道歉,“抱歉抱歉,是我不小心,我帮你擦。”iya推她的手,“不用。”白薇才不管她用不用,每一下都擦的十分用力,终于把iya没被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擦的乱七八糟。她又大叫一声,“哎呀,你脱妆了,毛孔怎么这么大,你是不是有黑头,唇毛好像也没有脱干净,好丑。”这些问题都是她瞎说的。把iya说的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用力扯开白薇的手,“你走开。”“呀。”白薇又来一声,“你牙好黄,好像还有口臭。”自然,这些问题都是没有的。在场的所有男士女士,有这个身份地位,细节保养上,都是全方位做到位的。就是因为不可能有人有这个问题,白薇这么说,才更让iya觉得丢脸。白薇战斗力还在继续,“你脸用的什么粉底,都流白汤了,干脆我帮你洗洗干净吧。”说着将另一杯香槟又泼到iya脸上,满意道,“这样就舒服多了。”iya忍无可忍,推开白薇,又觉得周遭很多人看她,她捂着脸,哪还有继续搭讪司厌的心情,转头就跑。夏妗旁观整场,iya捂着脸跑下来的方向,朝着她。她不动声色,微微侧身。又在iya路过她时,悄无声息的伸出一只脚。听到‘哎呀’一声,iya摔倒在地,她立刻收回脚,走到离的最近的酒台,背对iya的方向,假装挑酒。司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眉眼荡漾出一抹笑意,抬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iya从地上撑起身,回头。盲扫一圈,完全没办法确定是谁故意绊她,只能咬唇,起身离开。站在曲靖川身边的黑裙抹胸女人,突然觉得压迫感好足。看了眼离她很近的白薇,她咽了下口水,端着手里的酒杯,溜了。“凶残,太凶残了。”曲靖川朝白薇抱怨,“你拦司厌的桃花就算了,连我的桃花都吓跑了。”白薇瞥他一眼,“你小心得病。”“走了。”这样的晚宴没什么意思,司厌主要是陪夏妗来,iya她也见了,想问的她也问了。长夜漫漫,干点正经事才对。“阿厌。”司厌朝夏妗走过去,白薇跟在他身边,提议道,“我们去酒吧玩怎么样?”司厌拒绝,“不去。”“去嘛,还这么早。”“累。”“阿厌。”白薇还不肯放弃,曲靖川一盆冷水泼过去,“行了你,阿厌最讨厌死缠烂打你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白薇狠狠瞪了曲靖川一眼,但也没继续游说了。司厌的确是讨厌被人缠的。只是——马上司厌就回国了。她心里有点失落,不过转念一想她随后也会去海城,帮司厌解决他不喜欢的相亲对象。就又不觉得失落了,到了海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司厌总要照顾她的。本来就是为了帮他才去的。白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走到夏妗身边后,司厌的手伸了出去,被狠狠拍了手背,才放弃了牵手的想法。夏妗有点无语。深深看了眼司厌,让他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白薇还在,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被女朋友撤回一只手,司厌只能把被嫌弃的那只手,插进口袋。“走了。”他跟夏妗说,“太晚了,各回各家。”夏妗明白意思‘嗯’了声。从教堂出来,脱离暗黑色的舞会氛围,外面的夜色格外的明亮开阔。司厌和曲靖川都喝了一点酒,请了司机。白薇又想上司厌的车,被曲靖川直接塞进了自己车里。“我跟你不顺路。”她在车里大叫。曲靖川,“你住哪我还不清楚?跟我不就隔了半条马路,我都不顺路了,谁还能顺路。”两辆车驶出去没多久。司厌手机收到一条消息,“记着,又欠我一次。”曲靖川的。这个情他领,司厌回,“给你记两次。”放回手机,司厌的手,终于又能落在夏妗腰上了,他们并排坐在后座,司厌将头搭在了夏妗肩上。清醒的说,“好像喝多了。”这是喝多的样子?夏妗将他推开,“别挨着我。”司厌轻笑,“生气了?”“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夏妗阴阳怪气,“没和美女喝上酒,是你生气吧。”司厌,“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夏妗知道他是故意的,哼一声,“装什么装?”“哪有美女。”司厌说,“就没有美女要和我喝酒。”“哦。”夏妗呵声,“原来我说错的是美女两个字,那就是没和女人喝上酒,你很生气了?”司厌算是见识到了女人胡搅蛮缠这方面的功力了,但,感觉还不错,有被取悦到。“吃醋了?”司厌慢悠悠开口,心满意足的舒畅。“我才不吃醋。”夏妗嘴硬,“我是替你可惜,兴趣正浓被打断,怪不得转头就要走,还不理白薇,是生她气吧。”“是气她。”司厌手被夏妗推开,反搭上椅背,漫不经心的回她。夏妗原本和他闹着好玩的,她没真以为司厌想和iya喝酒。现在他这么说,证实她的猜测。她瞬间就炸了,“你竟然真的想和她喝酒。”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毛毛虫一样。“还说不吃醋。”司厌撑在背椅上的那只手,手指勾了一缕夏妗的头发,轻轻的搅慢慢的缠。“什么都好,就是嘴太硬。”“你乱说。”夏妗不服气,一侧头,司厌绕着的那缕头发,扯住头皮,猝不及防的疼,她嘶了一口气。司厌立刻松了两圈。低眸看她,“还知道好疼,不容易。”“我哪有喊。”夏妗还是不承认。“还说嘴不硬。”司厌轻笑,“等你百年了,孙子送你去火化,全身都成了灰独独剩一张嘴,比石头还硬。”“说什么呢?”怎么提到了孙子。夏妗不自在,绕过去,“说的你嘴不硬似的,你嘴不硬,明明对我有兴趣,还说对我没兴趣。”她倒是很会倒打一耙。不过,他也不冤。没得反驳,司厌干脆接受,“那我们就做一对嘴硬鸳鸯。”:()赴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