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秦知廷神色淡定:“我大哥怎么会做这种蠢事,玻璃碎了他的手都是好的,就是没做过这种家务就别做了,大哥您还是出去等吃的吧,别碍手碍脚。”
寸馨一听就来气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啊!哥哥都受伤了!”
忽然,手腕让道灼热的大掌拢住,寸馨心一紧,侧身看见秦知阙,听见他说:“只是从烤箱拿蛋糕出来时烫到了,一甩手,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寸馨一听,眼眶都红了。
秦知廷“嘶”了声,看着此时没生活常识的一男一女,径直去拉冰箱门:“不会连冰块都没有吧,大哥,你把手贴到冰箱内壁。”
寸馨想知道秦知阙烫到了哪里,严不严重,却听他安慰道:“没事,我用水冲一冲手,你们都出去,别碰到碎玻璃。”
三位公子哥大小姐没做过家务,一顿饭弄得杯盘狼藉。
寸馨第一反应是:“你也别弄,我叫人上来收拾。”
秦知廷说:“行了,都别弄了,赶紧吃我做的菜,要凉了!”
烫伤的是秦知阙,情绪不稳定的是寸馨和秦知廷。
最后好不容易在催促下,三人终于落座,夜幕都已从玻璃窗落下,秦知廷举杯庆祝自己回港。
寸馨右手举起香槟杯,虽然在腹诽他自己庆祝自己,但这种时候还是给秦知廷面子,碰了杯。
忽然,放在腿上的左手被一道干燥的大掌覆住,寸馨眼眸猛地一睁,左边的是秦知阙。
寸馨隔着香槟杯看向男人,与秦知廷相比,秦知阙稳重,内敛,甚至有些凶恶和冷漠,但他现在,在桌子底下握她的手。
阿姨们说的“feel”又来了。
怎么回事,她心跳快得好厉害。
“快来尝尝我煎的牛排,都要凉了,简直暴殄天物。”
“不会啊,我觉得看着不错。”
寸馨忙把左手从他掌中抽走,秦知阙神色明显在听见寸馨夸弟弟时不悦,右掌仍落来她左腿上。
秦知廷这时开口:“大哥,你怎么不动刀叉?”
男人理所当然道:“我右手烫伤。”
此时被他捏着腿的寸馨膝盖颤颤地并起,流氓!
“那我给你大概切一切。”
秦知廷去了趟南非,开始玩起了煮饭过家家了。
寸馨还没忘记秦知阙让秦知廷来新居的事,左腿迭上右腿,不让他碰,故意对秦知廷说:“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地方做饭?”
“这房子是我哥的爱巢啊,你不知道我哥拍拖的事吗?”
寸馨眼瞳登时睁大,一旁的秦知阙面色沉静地用餐。
“我……我怎么知道啊……”
秦知廷给了她一个意会的表情:“也是,你跟他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