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这时候还算镇定,她走到床边说道:“夫人别怕,奴婢在的,奴婢也跟着接生婆学了一些,药那里主人那里也准备好了,等下奴婢喂您喝了,能保夫人和您的孩子性命无虞。”陈渺渺慢慢抓起她的手,祈求道:“叶子,我知道你是谢韫的人,但是念在我和你的情分上,能不能帮我一次···就这一次,就算是为你自己积德也好···求求你,叶子,我只能找到你了。”她现在就是动不了,若是能动,肯定就要跪下的。叶子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夫人平时都是韫郎韫郎的叫主人,现在却直接叫了名字。“夫人,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奴婢···”“叶子,谢韫同我在一起只是想借着我肚子生子,然后取孩子的心头血,我虽不知他要心头血做什么,可是这是我的亲骨肉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才刚来就被夺去生命,叶子,我不能···”陈渺渺说到此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死死扯着叶子的衣袖,仿佛她就是她全部的希望。“我愿意用我的命换我孩子的命,只求你把他带出去,离谢韫越远越好,好不好,告诉孩子,娘亲不是不要他了,好不好。”叶子低着头,手攥的极紧。“夫人,恐怕奴婢不能帮您。”陈渺渺眼里的光一点点逝去,直至暗淡,她慢慢松开了手,然后无声的躺了回去,好像安安·因为陈渺渺离生产之日还远,所以稳婆还没住到家里来,如今早产,谢韫是派人将稳婆给虏过来的,因为马车都太慢。稳婆进了院子还脚步虚浮着,她是被那人背着一路连跑带飞的过来,现在吓的手脚都僵硬了,但是一想着等下还要靠自己,所以狠狠的拍了拍自己脸,走进了屋子。那公子可说了,若夫人和孩子出了一点差错,她都要偿命的,所以只能咬紧了牙然后听天由命了。一进屋稳婆就觉着诡异,谁家妇人生子不是大呼小叫的,这个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是说早产了吗?她探头探脑的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确实是有人的,她接生过的孩子数不清了,这种还是从未见过。只是诧异归诧异,她还记得自己要做的,于是净了手就开始动手。“如今羊水已经破了,要尽快生出来才是,不然孩子恐怕就要憋死了,要喝催胎药,而且要烈的。”陈渺渺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额上的汗水已经挞湿了枕头,“我喝。”稳婆有些拿不定主意,又问了一遍,“可是这烈药喝了可是很伤身的,以后恐怕是不好再有孕的,还是同您相公商量商···”“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能做主。”陈渺渺异常的坚定,稳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吩咐了旁边的丫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