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岑晏这样的落魄模样,又让他的心思忍不住活络起来。
如果岑晏现在真的无钱无势,就算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不如……
寧阮咬牙,举棋不定。
而在另一边,岑晏一走出包厢的门,卑微可怜的表情就消失了,只剩下了志在必得的从容肆意。
他去找吴州,但刚刚调戏他的中年男人和侮辱他的侍应生们却都来找了他。
並且一改之前对岑晏毫不尊重的態度,冷汗涔涔,纷纷赔笑地对他说。
「大老板,刚刚真是对不住了……」
岑晏看着眾人对自己惧怕的表情,愈发感受到自己要打破寧阮疑心的艰难。
以前还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恐怖。
他亲和的笑笑,无所谓地摆摆手,「好好演就是了,不要有心理负担。」
旁边的吴州恭恭敬敬的把早就准备好的两份材料包递上来。
吴州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家主大人,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底下的人是真的有想趁这次机会叛乱的……」
「那几个矿星的开產权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无事,」岑晏没有多解释,只是笑着说,「听我的就行了。」
看着岑晏拿了材料包便脚步匆忙,走回包厢的背影。
吴州不禁心中感慨——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连唯我独尊的大老板都为爱设下圈套,委屈自己做厌恶的事,变成了现在这般卑微的模样。……
岑晏进包厢的一剎那,就完成了变脸。
他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把两个材料包中的一个,给了寧阮。
见寧阮没有异议的收下,岑晏忍不住露出笑顏。
寧阮还是晃了晃神。
不愧是曾经联邦第一大美人,虽然比自己差远了,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两分姿色……
一旦开始动了心思,想法就如溃了堤的洪水,忍不住奔涌开来。
寧阮不动声色的进一步观察岑晏的言行举止,並与印象中的做对比。
心中蠢蠢欲动的感觉越发强烈了。……然而,岑晏那次在孟家老宅的时候,又確实给了他很大的阴影。
寧阮心中犹疑不定,但心中的天平已经隱隱约约的有向岑晏边到的趋向。
「可以开始教了吗?」
岑晏小心翼翼的问。
寧阮没回答,只冷着脸轻轻点头。
岑晏可能在做手工方面,天生就没有什么天赋,他编织的手艺比他的厨艺还要糟糕。
寧阮觉得自己明明已经教得很细致了,几乎把饭餵到了岑晏嘴里。
但岑晏还是学不会,甚至把好好的毛线,弄成了一团乱麻。
「抱、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