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侯,给朕狠狠的打,敢打着替天行道名头的匪患,杀无赦,朕给你专断之权。” “陛下,您就等臣的好消息吧。” 蒋大勇也不耐烦朝臣们唧唧歪我的安抚,安抚,拍着胸脯保证,“臣定然叫陛下满意。” 乾元帝起身,“退朝。” 穿过跪地的朝臣,乾元帝走出金銮殿,回头道:“阿泽,你同朕来。” “遵旨。” 顾天泽随着乾元帝向外走,在路过何贵时,两人目光碰到了一起,朝臣们能看出他们两人的不和来,以前乾元帝都会叫上何贵,今日却……果然没有人能同顾三少争宠。 何贵得罪了顾三少,不知皇上还能宠他多久? …… 散朝之后,王译信默默的随着不入流小官走着,他想得比较多,莫非顾三少今日的做派是故意的?故意做给他看? 他手里还捏着长信侯让人送过来的请帖,说是晚上一起去饮酒。 宴无好宴,可长信侯设宴,他能不去么? 就冲长信侯是顾三少的大伯父,他也得去! 王译信想着是不是让定国公管管嚣张得没边的顾三少? 定国公? 王译信叹息一声,定国公也难,做父亲就没有不难的。定国公若是敢教导儿子,顾三少至于像今日一样?把皇子们都比得庸俗不堪。 他这是作死呢。 王译信面色坚决,绝不能把瑶儿嫁给他…… “王大人……王四爷。” “啊。” 王译信回头见皇上的新宠臣何贵走进,忙拱手道:“何大人有事?” 对何贵,王译信可不敢有任何的忽视。 乾元帝脾气不好,然依然开创了太平盛世,原因在于英才辈出,人才盈朝,何贵就是年轻一代最为杰出的一员。 他没有经历过科举,但最后却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一坐十年,成了许多落榜学子的楷模,虽然被多数金榜题名的进士不耻,然谁也无法否认何贵为乾元帝积攒下的国库银钱数目。 无论乾元帝怎么‘挥霍’,国库依然充盈。 何贵是奇才! 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何贵帮了王译信一把,王译信根本就不知道何贵是顾三少的人! 何贵清清秀秀,黑瞳占了大半的白,因此眸光显得极为有神,且透着一股瑟人的凉意,“恭喜王四爷。” “何大人这话怎讲?在下喜从何来?” 别看王译信三十多了,他不敢对二十左右的何贵有任何的轻视。 “王四爷有贵人相助,不日高升。” “……”王译信头皮发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最怕得就是听到升官这个消息。 何贵向前一步,在王译信耳边低言:“三少让我告诉您,升官他可以帮您,王家的罗嗦事儿,还请您行解决,琐事一旦牵连到王七小姐……三少的意思是皇上下旨让您和蒋夫人和离,对三少而言轻轻松松,潮州匪患是挡不住西宁侯,以功劳讨赏,西宁候做得。” “……” “在下还有事儿,告辞了王四爷。” 何贵嘴角噙着微笑,快步离开目若待机的王译信。 王译信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心中似有一万匹骏马奔驰而过,“顾三少,你玩我!” 他求顾三少让自己升官了么? 没有! 什么叫王家的罗嗦事,让他自己解决? 如果他不升官,解决起来很容易,可是顾三少……明显就是想让他忙碌起来,如此他就没机会带着瑶儿去‘相亲’。 他好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吃的盐比顾三少吃得米都多,他竟然被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威胁有没有比他还悲惨的人? “王大人,方才何大人同您说了什么?”不入流的小官非常渴望从王四爷口中探得消息,何贵可是皇帝的新宠。 纵使比不过顾三少,于他们这群末流小官来说,也是值得结交攀附的人物。 王译信咬着大槽牙,“何大人说他牙疼。” “……王大人。” “回见。” 王译信隐含着怒气甩袖离开同僚,何止牙疼啊。顾三少敢把同何贵的关系亮给他看,足以证明……顾三少对瑶儿势在必得,而且顾三少看不起他! 像顾三少这样的女婿,能要吗?能要吗? 王译信携怒去了翰林院,旁人见他面色不好,也不敢多言。 独自坐在翰林院生气。 突然翰林院掌院尹薄意屈尊降贵出现在门口,王译信忙起身行礼,“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