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冬九可不依,她放下手中的书朝巫慈靠近,“怎么就不能是你想我。”
巫慈的眉眼倏地舒展开,带着温柔纵容的笑,“我当然是想阿九,只是想知道阿九到底想不想我。”
窗外的晚风将屋内淡粉的纱帘吹得浅浅扬起,巫冬九就这么定定地瞧着巫慈,嘴唇开合几次最后又紧紧闭上。
巫慈也不着急催她,只是眼神温和地看着她,一如既往。
好一阵,巫冬九直起身稍稍远离巫慈,“我在休鹤楼过得开心,才不想你。”
“那可真是难过,”巫慈面上故意露出悲伤的神情,“我可是日日在想阿九会不会受到欺负,可阿九竟然不想我。”
见阿九眼神闪烁地盯着自己,巫慈凑近她,“阿九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巫冬九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脸渐渐泛起红,“有,一点啦。”
巫慈轻笑一声,似乎猜到巫冬九会这样。但在她彻底恼怒之前,他又转移话题道:“阿九这两日过得如何?”
巫冬九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细致地讲给巫慈,提到齐母的时候,她语气明显柔和许多,甚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内疚和心疼。
“巫慈,沈阿蒙她其实一直念着……”
可是还未等她将话说完,巫慈便打断道:“阿九,我最近有阿蒙的消息,可是要听一听?”
到底是关于阿曼的事,巫冬九怎么可能不在意。她只好忍住心中的气,听巫慈细细讲阿曼的事。
巫慈说,巫溪秀待在浮沙派养伤时,受到崇蕴和徐月寻的照顾。之后伤好,又同徐月寻相谈甚欢,发现她对药理格外有研究。于是在徐月寻被治好眼睛后,巫溪秀便将她收下做徒弟。
“崇蕴,总觉得这个名字格外耳熟……”巫冬九皱着眉头回想,“我肯定在哪里听过。”
巫慈曾经在巫冬九面前提过两次,但不准备让她知道太多,“想不起来便不想了。”
巫冬九也不想让自己脑袋太疼,可她还是没忍住道:“沈阿蒙待我很好。”
巫慈神色淡淡,“是吗,那就好。”
“巫慈你知道她为什么对我好的!”巫冬九语气焦急起来,“因为沈阿蒙以为……”
巫慈的食指抵住巫冬九的嘴唇,语气柔和道:“阿九,有些事不需要提也不必再提。”
巫冬九其实一直都明白巫慈的想法,可她总爱一意孤行。见巫慈这副模样,她垂头小声道:“对不起……”
或许对巫慈来说,不提才是最好的。他在意,他一直都在意。
沈阿蒙全名沈佑安,年轻时是云水城有名的才女,后来嫁给上一任休鹤楼楼主,并诞下齐玉成。但后来又与上任楼主和离,并在加名不见经传的书生。而巫慈便是她与书生的孩子。
可惜在她即将生产之时,几大门派起了纠纷,云水城也受到牵连。而她与丈夫逃难想要远离纠纷,然丈夫不幸坠崖身亡,她在诞下巫慈便受到其他门派围攻。
之后听闻是上任楼主碰巧救下她,并承诺帮她寻找孩子,她才跟着回到休鹤楼。而回到休鹤楼不过几月,沈阿蒙的状态便开始不对劲。再之后几月,上任楼主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