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出租屋后,我认真打扫布置。
全身心都投入自己的新生活,再也没想起邬宜。
离婚这件事,似乎被冲淡。
这得多谢邬宜从前给我打了无数次预防针。
或许,我曾经真的很爱她。
可我一次次捧着真心给她看,她却一次次摔碎。
爱早晚有被消耗殆尽的那一天。
而我的爱,不复存在了。
去救援队报道的那一天,我神清气爽。
因为从救援队卸职已久,队长的职称不复存在,
需要度过两个月的考察期,方能入职普通队员。
当年的师父在办公室拍着我的肩膀叹气惋惜。
“你小子当年前途挺好,却辞职回家,真是昏头。”
我低头苦笑,应下自己的错误。
那时候自己的确太卑微了,为了邬宜,丢弃理想。
可一份好的爱情,从来不需要靠牺牲延续,而是成全。
下午,我突然接到了一个来自医院的电话。
我妈心脏病复发了。
一个小时后,我跑得满头大汗,急得找不到病房。
这时,一只柔软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好,请问是程梅的家属吗?”
我回头撞上一双弯弯的笑眼。
“对我是她儿子,请问她在哪间病房?”
女孩声音清浅温柔。
“我带你去吧。”
我爸去世得早,只剩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这些年她为了我,吃了许多苦。
我守了我妈一天,直到她病情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