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民主方案通过的缘故,萧家别院里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庆祝会。邀请的对象除了萧家直系族人外,还有凌云关系较好的几个家族的家主,以及一些关键性人物。墨川的手中静静躺着那份来自萧家的精致邀请函,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邀请函的纸张质地考究,边缘烫金,字里行间透露出邀请者的尊贵与诚意,但墨川的心中却并无波澜。他深知,萧家的每一次邀请都绝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可能会将自己卷入一场未知的风暴之中。墨川在犹豫再三后,最终决定接受萧家的邀请。他明白,这或许是他目前唯一能够见到萧衡的途径。萧家的庆祝会,在晚上8点准时拉开序幕。会场布置得既典雅又不失庄严,灯笼的光晕与繁星交相辉映。来往的宾客却并不算多,他们大多是萧家的直系,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每个人都沉浸在这份虚伪的欢笑中。墨川,身着白色长袍,穿梭于人群之中,目光锐利地搜寻着某个身影。他的步伐不急不缓,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紧迫感。然而,一番仔细的搜寻之后,他并未如愿以偿地找到萧衡。正当他准备再次深入查探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萧家族长,萧云清。萧云清,一位七旬老头,面容威严中带着几分狡黠,自墨川踏入会场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便如鹰隼般紧紧锁定在了对方身上。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算计,仿佛早已为这场不期而遇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隐忍不发,耐心地等待着那个完美的时机,一个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实施计划的时机。终于,当墨川因寻找无果而步入会场边缘的一片幽静竹林时,萧云清觉得时机成熟了。他悄无声息地跟随其后,待墨川完全进入竹林深处,四周再无旁人之时,他突然现身,拦在了墨川的去路上,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来了这里,你认为你还走得掉吗?”萧云清的讥讽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墨川的心上。墨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意识到,今晚恐怕不会如他所愿那般简单。面对萧云清的威胁,他心一横,试图以言语反击“你不怕我死在这吗?”萧云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与自信“你若因此便寻死,怕是早就寻死了,何必等到今天!墨川啊墨川,知道你要来,我早已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萧衡无意间得知墨川要来别院,便料想到墨川会被萧云清缠上。本打算让人暗卫监视墨川的一举一动,可在得知墨川被萧云清缠上的时候,还是按捺不住赶了过来。萧衡隐藏在距离萧云清的不远处,这样既能保证不被萧云清发现又能清楚的听到谈话的内容。此刻,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墨川的脸上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红晕,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他体内熊熊燃烧,那是情毒发作的前兆。他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手指不自觉地抠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他以此来用疼痛维持着自己即将崩溃的理智。站在墨川面前的萧云清,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此刻却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如同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正窥视着猎物的弱点。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与嘲讽:“忍得很辛苦吧?瞧你这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不如我来帮你吧!今天还有很多大人物等着你呢,只要你伺候好了他们,以后的前途自然是无可限量啊!”说着,萧云清便伸出他那布满皱纹的手,带着几分急切与贪婪,向着墨川白皙的面庞伸去。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对即将到手的“猎物”充满了渴望。墨川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与愤怒。他一边踉踉跄跄地躲避着萧云清那令人作呕的触碰,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滚开!别碰我!”萧云清被墨川的咒骂声挑起了怒火,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墨川,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装什么装?以前不是你求到我面前,哭着喊着要我疼你,我都懒得碰你一下。这情毒也是你自愿服下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谈尊严?这些年我待你这般好,供你吃喝住用,赋予你权力和地位,你怎就不懂得感恩?你说你这身子这些年来,已经伺候了多少人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萧衡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将萧云清与墨川之间那不堪入耳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明明白白。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尤其是想到墨川那张与萧诚一模一样的脸庞,竟要雌伏在那些老色鬼的胯下,他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反感和不适。那种画面,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胃中翻腾,恶心至极。为了不再让自己继续沉浸在这些污言秽语中,萧衡索性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回到房间后,萧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无论如何努力,他的脑海中总是反复播放着那些令人不堪的画面——墨川顶着萧诚的脸,赤身裸体地与萧云清纠缠在一起,那画面扭曲而诡异,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和难受。,!他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除出去,但越是挣扎,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仿佛在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无法拔除。终于,萧衡无法再忍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从柜子中挑选出一瓶度数较高的烈酒,那是他平时极少触碰的,因为他知道,酒精虽然能暂时麻痹神经,却无法真正解决问题。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让自己尽快从这种痛苦和恶心中解脱出来。他拿起酒瓶,毫不犹豫地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精瞬间灼烧着他的喉咙和胃部,带来一阵强烈的刺激感。然而,正是这种刺激感,让他暂时忘却了那些令人痛苦的画面,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而遥远。萧衡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酒,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思绪也变得混乱。他跌坐在床上,任由酒精在体内肆虐,企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逃避那些让他无法承受的痛苦和恶心。然而,即便是在这醉酒的状态下,萧衡依然无法完全摆脱那些画面的困扰。它们如同幽灵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提醒着他这个世界的残酷与黑暗。墨川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极为危险,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与萧云清周旋。他明白,如果此刻选择逃跑,还没跑出萧家别院就会被萧云清的人抓回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附近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先躲起来,再慢慢想办法。此刻他必须想个办法转移萧云清的注意力,他才能抓住时机逃跑。在与萧云清的相互咒骂中,墨川的思绪飞速运转,寻找着能够转移萧云清注意力的契机。墨川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对着萧云清的身后大声呼喊:“萧衡!救我!”这一声呼喊,既是他绝望中的挣扎,也是他精心策划的计谋。果然,萧云清在听到“萧衡”这个名字后,立刻条件反射般地转身,朝着身后四处张望。他脸上的愤怒与疑惑交织在一起,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措手不及。而就在萧云清分神的这一刹那,墨川毫不犹豫地转身狂奔,拼尽全力逃离这个危险之地。他凭借着年轻的优势,迅速跑出了一段距离,与萧云清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墨川踉踉跄跄的扶着院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震耳欲聋。在慌乱中,他发现了一处没有亮灯的院子,以为这里空无一人,便毫不犹豫地躲了进去。然而,当他透过门缝向外窥视时,不出意外的发现几个安保人员正守在外面,显然是在搜寻他的踪迹。墨川心中一紧,但他很快发现,这些安保人员只是待在门外,并没有进入院子。这让他心中暗自揣测,这个院子或许有着某种特殊之处,让这些人都有所忌惮。结合他对萧家的了解,墨川很快得出结论:在整个萧家,能够让萧云清心生忌惮的人除了萧衡再无他人。因此,这个院子很可能是萧衡的居所。想到这一点,墨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庆幸。墨川踉踉跄跄的将院子里房间的门一扇扇的推开,随着最后一扇门的推开,他终于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墨川一路上扶着椅子踉踉跄跄的走到萧衡的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萧衡冷峻的面容,发现萧衡此刻双颊泛红的歪歪斜斜的摊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威严。萧衡的眼神迷离而深邃,紧紧锁定在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容上。他的声音略带哭腔,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思念,仿佛是在倾诉着这些年来的孤独与渴望“萧诚,我真的好想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在心里默念着你的名字,你……还记得我吗?”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对墨川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的身形微微一震,整个人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然而,当萧衡那双颤抖的手缓缓向他伸来时,墨川没有丝毫犹豫,顺从地将萧衡紧紧搂在了怀里,声音宠溺而温柔:“嗯!我也很想你,真的很想。”从决定改变他自己面容那一天起,墨川就已经默默接受了永远活在别人的影子下的命运,但为了萧衡,他愿意付出一切。在酒精的麻醉下,萧衡的思绪已经变得混乱不堪,他无法再清晰地分辨出怀中的人是墨川还是他心心念念的萧诚。但此刻的他,只觉得多年来那份执着的追寻终于有了回应,心底涌动着无尽的喜悦与满足。他的眼底泛着晶莹的泪光,眼神中充满了无比的虔诚与真挚:“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默默地:()【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