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这个“凶手”转移注意力,真正的凶手才会露出马脚。
这么一想,凌夕只好安份下来。
这栋公寓的房东是五十多岁的普利玛夫人,她告诉凌夕,除了她,还有一名租客住在这栋公寓里,是一名医生。
凌夕与这位和善的夫人正在一楼聊着天,恰好一个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只见他穿着一件风衣外套,步履匆匆。
然而,当看清他的脸,凌夕惊讶出声,“沃德医生?”
眼前的中年男人,正是那天给西奥多看病的主治医师。
沃德医生也认出了凌夕:“卡西小姐?”
对于凌夕那天提出的“过敏理论”,沃德医生十分感兴趣,因而他回去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和病例,终于得到了一些结论。此时看到凌夕,他十分高兴,甚至忘了询问凌夕为何会出现这里。
“我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许多病人出现眼睛发痒、流鼻涕、喉咙沙哑等症状。而那几天都是刚刚下过雨,干燥又多风的天气。而且这些病人还都接触过鲜花,或许这就是你说的‘过敏’。”
“花粉确实会导致许多人出现‘花粉热’,”凌夕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花粉热’?这个词真是贴切……”沃德医生沉吟了一下,又问向凌夕,“卡西小姐,你还知道‘过敏’的其他消息吗?”
他的态度十分真诚,让凌夕也不好意思拒绝。
普利玛夫人见状便把两人邀请到了休息室,还贴心地端上来红茶和点心。
直到凌夕把所有还记得的后世医学常识都掏空后,两人的对话才算是告一段落。
凌夕累得嗓子要冒烟了,把一杯茶咕嘟咕嘟喝光,提醒道:“沃德医生你刚才是不是有事着急出门?”
沃德医生这才想起自己外出的目的,说起来还与卡西小姐有点关系。
他后知后觉地问道:“卡西小姐,你怎么会在公寓?”
凌夕心道:你才想起来问这茬啊?
但她总不能把实情讲出来,简短道:“家里出了点事,出来暂住几日。”
沃德医生对发生在肯特家的命案并不知情,只以为是寻常事情,于是道:“刚才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信,说他发现了一些事情和西奥多病情有关,所以邀请我过去。”
闻言,凌夕当即来了精神,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基诺的案件她暂时帮不上忙,没想到竟然意外收获西奥多这边的线索,总不算是耽误工夫。
而且警员只是告诫她不要回家,但是并没有禁止她去其他地方。
沃德医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两人乘坐马车,前往沃德医生的朋友家。
路上,沃德医生告诉凌夕,他的朋友叫做凯尔森,是一名医学检查员。
“医学检查员是什么?”凌夕问道。
“就是针对医院里一些特殊的事件,尤其是存在疑点的病例,进行调查分析。”
凌夕想了一下,就相当于医院内部的调查人员。
西奥多的病情竟然惊动了这位调查员,难道真的存在什么隐情?
马车向前滚动,大概一刻钟左右,他们来到了一处住所前。
一名男佣将两人请了进去,并且道:“凯尔森先生正在等您。”
凌夕跟在沃德医生身后走进一间会客室,在一处壁炉前的沙发上,坐着一名青年。
青年有一头棕色的卷发,高挺的鼻子,过分薄的上唇,以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他起身刚要与沃德医生拥抱,就看到了凌夕。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沃德医生给两人介绍道:“这是卡西小姐,西奥多的姨妈。她听说西奥多的病情有了新发现,便想过来一起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