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中就流血;咬不中,也是半点悔痛也没有。
见谢衍也拔剑,他反倒轻巧地跳开几步,像是恃宠生娇,回身,向他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
谢衍见他这般持宠,袖手,将剑背在身后,无奈地摇摇头:“别崖,怎么样,你才肯跟我走?”
最终一战后,帝尊的魂魄破碎,散落在识海里,藏在回忆的深处。
一些没有意识的回忆碎片会受魂魄吸引,天然有集聚的本能,所以容易从回忆之湖里捞出来,被谢衍藏回心口处。
如他这般,在人生的重要阶段里游荡的,无疑是帝尊的碎片,既有帝尊模糊的意识,又有着这段人生阶段的性格与记忆。
他面前的殷无极,既像是谢衍回忆里孤苦无依,遍体鳞伤的小漂亮,又有些不像。
殷无极听闻,微启唇畔,先是近身,凑到他唇畔边,湿润地吐息:“抓到我,是您的烦恼,可不是我的。”
谢衍眼波微柔,抬起宽袍大袖,似乎要把年轻的大魔拥入怀中。
殷无极却向后撤了一步,与他擦过衣袖,错过指尖,发尾的飘动,也是如化蝶灵动。
他拧起眉,佯装无辜,“过去的我被您哄一哄,亲一亲,就这样被您白白捉住,真是没出息的很。我被您伤的太痛,不敢爱您,不好骗。”
谢衍梅姿鹤骨,如同仙神降临。他站在尸山血海里,亦洁白无垢。
“别崖打算给我出什么难题?我奉陪到底。”
谢衍漆眸微亮,轻抚弧度优美的唇畔。看似随意,却强势又性感。
明明他们没有接吻,好似那里还残留血的芬芳。
“找到我。”殷无极的视线从他的唇畔滑过,似乎在惋惜方才未曾吻他。
“师尊,找到我,我就跟你走。”
他轻快地笑着,向虚空之中倒去,消失在谢衍面前。
识海的荒原,剩下谢衍一人。
“找到他吗?”谢衍提着剑,低声轻笑,黑如子夜的眼眸此时却极亮。
被徒弟彻底挑衅了。
徘徊在荒原,游弋在广阔天地,天真懵懂美丽疯狂的兽。
他将此身化为剑锋,用磨砺出的利爪撕碎敌人,敢于挑衅一切,在生存与战斗中寻求玉石俱焚,毁灭他人也毁灭自己。
所以他才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或许,谢衍身上燃烧的暗火,在他眼里,亦是明灯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