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徒弟,他舍不得他受苦。
“师尊,您是当真不怕。”殷无极微微侧过身,沉默半晌,无奈道,“您这身子,轻轻吹口气都能化在我身上,您还喊我伺候……您折磨我呢?”
帝尊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只是体贴地不提罢了。
可他方才阖眸时,满脑子都是这具过于敏感的躯体在他臂弯中被欲沾染的模样,《孝经》都背不下去了,大不敬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
“帝尊是君子……”谢景行支着侧脸,倚在池中的怪石边,长发湿润,落在莹白如玉的肩头,笑与怒皆是一段风流。
“您又来了,我算是什么君子,我是魔。”殷无极双手放在膝上,又将视线偏开,不去见那一段线条优美的锁骨与颈子。
他压抑地道:“您别撩我。魔是什么,只要您敢招我过去,我就能把您按在池中,破开躯体,闯进去,让您哭着求饶……”
“你说,谁哭着求饶?”谢景行抬起眸,似笑非笑地瞥他,“嗯?”
“……我求饶。”殷无极顿了一下,想起谢景行已经是圣人境,而他师尊有多少整他的手段,又能让他多欲生欲死。
“我哭给您看……”
“要叫什么?”谢景行捏住他耳垂下的绯红宝石,光芒荡起,与他的绯眸交相辉映。
他家师尊,可真不是个吃亏的性格。殷无极笑了,倾身低唤道:“夫君……”
……
云收雨歇时,温泉的热气依旧蒸腾,笼罩着两个人的影子。
圣人像是又被碾过一回,几乎直不起身体。水中也没有借力点,只得重新躺回徒弟怀里,静静歇了一会。
两个人除却略显急促的呼吸之外,谁也没有说话,好似怕惊破了岁月。
墨色的发纠缠在水中,随着波光摇曳。
“还想再亲一下。”殷无极的声音还是哑的,沙沙的,却是极欲。
他没有等谢景行回答,低头,凑上他已经被亲红了的唇。
谢景行任由殷无极亲,却伸手抚上他的眼眸,勾勒他透着些浅淡红色的眼角。
热气蒸腾,让他细密的眼睫也蕴上些水汽,这绮丽多姿的模样,倒是真的像是为他而哭过。
“……出来吧,别再里头。”
“不要。”殷无极不想听,就又凑上去,噙住他的舌尖,按住他覆满痕迹的脊背,与他交颈。“您别动。”
“……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谢景行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