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本质和政治没什么区别,在哪个位置就说什么话。和真心不挂钩。”
“但能看出来。”
“嗯?”
“是说真话,还是在用技巧。”
周子渊照常听完自己的发言,也笑了:“但现在变了。”
他把在说话的旧时的自己影像关闭。
“现在很希望,我相信一见钟情。”
段淬珩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应当相信潜意识而向前,还是相信记忆而向后退。
最终他只是一动未动,随后转开了话题。
他本以为今日也是这样的闲适午后,要等一只总觉得不知何时落下的靴子,或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宝剑,但太子妃笑着问他:“下棋吗?”
下。
坐到棋盘边,周子渊说,主星出事了。
这事仍然和倒霉的大理寺挂钩,钱大人给周子渊递了份加密文件,内容短得很,主星未去过北塞的本地人也出现了奇特的棉被体失效状况,可基因型却对不上。
他们相视。
太子妃说,想不通的是,钱大人哪里敢对他如此信任。
其实不是想不通,大概只是无法理解。
“你已经有猜测了。”
“只能是圣意。”周子渊说,“但是圣上为什么要提前传这个消息给你?”
如果只是为了问责,大可不必提前告知,让段淬珩有准备和缓冲的时机。
“这要问问我的四弟,问他到底干了什么蠢事,让人起了疑心。”段淬珩回答。
“又或者只是……”
“确实,可能只是他又在发疯,不想立新储。觉得可以让我和段淬瑛斗一斗。”
但无论如何,责肯定仍然要问。北塞调查得出的结论,显然是错的。
“希望他让我休息够这几天,再把我喊去议这个事。”段淬珩说,“假放多了,实在不想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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