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病例有吗?”他说着,又摆摆手,“算了,先进医疗仓做个全身检查。”
太子没说什么,躺进去。
“他这得等二十分钟。”男子对剩下两个人点点头,对着周子渊道,“右边这位你长得还挺眼熟。”
他们三人的面具进门失效,段淬珩方才索性摘下来,周子渊则只是立在原地笑一笑。
这位顾家人联系的医生想了想,“哦”一声,隔一会儿,边吃自己的果酱面包,边盯着自己屋里的天花板看。
宋澄絮自行找了把椅子坐下,那椅子兀自报出她的体脂率,身体各围度。
“你是个军人?”男人嘴里塞着面包,“还是什么雇佣兵?”
宋澄絮没理他。
他倒也不恼:“喂,我叫余生,就那劫后余生的余生,你叫什么?有没有兴趣给我用一用你的身体数据?”
宋澄絮仍没回话。而余生这时才又注意到周子渊似的,把嘴里的面包吞下去,又从桌底拉出一把凳子:“你是不是参加过全星系辩论大赛?”
“对。”
“我就说我在哪见到过你。”余生指指点点,“你嘴皮子挺灵,不像那个人,一看就不爱说话。”
那个人,即宋澄絮,仍然不搭理他。
他倒也无所谓,把自己的早餐吃完,二十分钟后,拿出全身报告一目十行地翻。
他看着看着,呛了一口水,猛地咳嗽起来。坐得正好在他头抵着方向等等宋澄絮皱皱眉,勉为其难地给他扯了张湿纸巾。
周子渊问:“余医生,怎么样了?”
段淬珩恰好从医疗仓里起身,余生对他招招手:“你这情况有点复杂。”
段淬珩心平气和地点头。
余生草草把自己那几个盘子和果酱瓶扔到一边机器人的头上,用那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才接着往下说:“我给你切个脉。”
他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拖来一把椅子,那椅子上头有个破旧的腕枕,他拿过放到桌上,示意段淬珩坐下,把手伸过去。
这一切,切了快三分钟。
宋澄絮问:“切出什么了没?”
“他是你男朋友啊,还是你老公,你这么急。不对,你看起来恋爱都没谈过,母胎solo——”
宋澄絮干脆利落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