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看了他片刻,抬起双手抱住他,把他捞到怀里,一下下轻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没走,你别害怕。”
呼吸滞了一下,沈醉条件反射地安分下来,乖乖待在男人怀里。
他极喜欢这种感觉,这人抱着他,但因为他已经比对方高出小半头,那感觉就像这人主动依偎着他一样。
没享受多久,沈醉后知后觉地嗅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
他低头,瞧见男人唇上干涸的血迹。
心绪又扑腾起来,再装不出乖顺的模样:“我就离了你一天,你又把自己弄伤!”
男人百口莫辩,被他堵在墙角,只用那双黑得几近不见瞳仁的眼睛看他,而后似做错事一样,垂下眼,眼瞳轻颤了一下。
沈醉没有错过那一下瞳颤。
他被这一下颤得呼吸都停了,心要化开,经脉也是酥麻的。
想极尽可能地温声细语爱护他,还想用最粗暴的办法强迫这人与他欢好。
“这次不赖给温泉,我想要师父的伤。”他发觉自己此刻的胆子比平常大了许多。
他本就不愿与沈惊鸿差着辈分。他还在蛋里时就能隐隐约约感到沈惊鸿把他揣在胸口,温养他,就算按破壳时间算,他和沈惊鸿也只差七岁。
“阿捡……沈醉!”男人推搡他的胸膛。
他轻而易举地勾出那抹伤,含不住的血从唇角溢出来,沈惊鸿伸手要来帮他擦,他看着这人满眼心疼,突然心生无限畅快。
捉了那只手的手腕,他盯着男人的眼睛:“再颤一下,想看。”
颤什么?
什么“再颤一下”?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颤了!
不过他却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气氛。
“颤啊。”沈醉催他。
血涌上脸皮,岑浪别开脸,下巴又被捏住捉了回去。
“杀你。”沈醉看着他低声道。
之前只是有些沉的声音,现在已经嘶哑了。
钻进岑浪耳朵,他正琢磨着沈醉要怎么杀他,身体一轻,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打横抄起来,放到了榻上。
就这么被沈醉“杀”了好几遍……具体几遍,他没记清。
因为沈城主非得在大白天藏屋子里“杀”人,他不敢出声,憋得浑身不对劲儿,气都倒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