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薛玉焦急挥手,“我就是大夫!”
许厌拎着他,将他往地上一扔。
薛玉骂骂咧咧爬起来,小跑着往马车上冲:“他失血过多,身体太过虚弱,还兼有内伤,还好我特地备了些伤药。”
顾云行拦住了他。
薛玉有点怵他:“顾、顾门主啊,我看你方才救我们右使时也算尽心尽力,应当是……自己人吧?”
丁易:“谁跟你们离火宫的魔人是自己人!”
薛玉哆嗦了一下。
顾云行沉吟片刻:“上来。”
丁易:“……”
薛玉从怀里掏出了几罐药瓶,上面还贴心地贴上了纸条,“我原本想悄悄放走右使,这些都是我为他准备的药。谁承想邹玉川把人折磨得都走不动道了。顾门主,我虽不知你与右使经历了什么,希望你能好生照顾他。”
顾云行:“今日之后,升州再无离火宫。你不打算离开?”
薛玉摇摇头:“我药堂还有许多兄弟,没法一走了之。”他虽是因容欺加入的离火宫,但其后数年,他在药堂早已有了诸多牵挂。
薛玉:“等此事一了,我若还活着,定会去寻右使一叙。”
顾云行沉吟片刻:“那便去临沧城吧。”
很快,“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薛玉站在道旁目送着马车远去。
许厌:“我也要走了。”
薛玉一愣:“你身上蛊毒未解,要去哪里?”
许厌:“你能解吗?”
薛玉:“我还未有头绪……但你一走,就更不可能解开了!”
许厌:“无妨。前几日刚服下解药,剩下这二十几天,我想随心所欲地活。去各地看看,做先前未做之事。”
薛玉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悲意,他看着许厌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一时间不知以何立场去劝说。
“你早就想好了,所以才让我们打开牢门。”
许厌:“不必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已经死了。”
薛玉:“呸!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两人忽然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