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回来一说,堂奶奶和大伯娘又仔细问了问,便说行。
不怕人干不了,就怕人懒啥也不想干。
他们家地少,又有几个汉子,地里的农事也不用屋里人忙活,因此割不了谷子啥的也不要紧,能帮忙洗洗衣服,做做饭,喂喂猪啥的,便是顶顶好了,自家条件不好,不能要求太高。
二伯娘就想着隔天让吴媒婆帮忙去问问,人家哥儿愿不愿。
蒋大树这边,虽是还不愿,但二伯娘晓得,这事儿若是真定下来,她家大树心地好,为了人哥儿,定是不会闹着退亲啥的。
古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帮着相看好了,那该娶就娶,该嫁就嫁。
少有人自己找的。
毕竟时代封建,没有自由恋爱这一说,姑娘哥儿都守着礼,即使有那喜欢的,那也是偷偷摸摸的喜欢。
没谁敢乱来,因为一旦乱来,被捅出去的话,那是要被人骂死的。
就像黄秀莲。
二伯娘也没觉得自己这事儿做的有啥不对,想先斩后奏,结果倒好,刚想得美呢,晚上大伯就被抬回来了,存了几年的银子花了个精光。
二伯娘能不伤心?
这事她和蒋小一说过,如今又没成,蒋小一也难受,他和蒋大树、蒋大牛关系都还不错。
之前三人是难兄难弟,一个嫁不出去,两个娶不着媳妇儿,如今他自个有归宿了,大堂哥也已经娶到了媳妇,而蒋大树却是被耽搁了。
他闷闷不乐,晚上肉都吃得少了,就吃了半斤。
这可不得了啊!
白子慕立马就担忧了。
这小哥儿平日是半斤猪肉都不够塞牙缝的,今儿竟破天荒的吃这么少,一定是出事儿了。
他问了一嘴,蒋小一便老实说了,这事儿没什么好隐瞒的,叽里咕噜说完后,未了他还来这么一句:
“二堂哥估计是要打光棍的命了,哎,我们村这些年,出了好多光棍,没媳妇,没儿子,一个人孤独终老,没想着二堂哥也要加入他们的队伍……他咋的这么命苦,我一想到这儿,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夫君,还有饭吗?我想再吃半碗。”
白子慕:“……”
难受得不行还能吃得下半斤肉?三碗饭?怎么比他还要厉害啊?
他要是难受,最多也就能吃三碗粉。
蒋父在一旁听了蒋小一这话也有点臊,头顶都要冒烟。
白子慕帮着蒋小一打了半碗饭,正要放下饭勺,蒋小三跑他旁边,举着碗:“哥夫哥夫,小三也想再吃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