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沉思的穆忠君渐被冯锐进说服,他转过身面向众将道:“我与老侯爷商议之后认为探路之法可行,只是这带兵探路的人选嘛……”说着,他那如铜铃般的虎目开始四下打量起来。“末将愿往!”“末将愿往!”闫瑞与永王异口同声地喊出声。见永王要与自己争,闫瑞眼珠一转,假意提醒道:“殿下万金之躯不可犯险,此事由末将去便可。”“闫瑞此言差矣,本王自参征缅大军以来,一路过关斩将早已证明了自己,探路之事有何险之?”永王不服气地自辩一番,后又歪着嘴挤兑道:“探路之事应交由懂兵之人,闫千户参军不久,此等重任还是交由本王更为合适吧?”闫瑞两眼一横,略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千岁!”“够了!”穆忠君不耐烦地呵斥一声后,二人瞬间老实了下来。“此事闫瑞说得有理,殿下是万金之躯,实不宜亲自犯险,依本帅看,这事交由闫瑞较为合适。”永王面露急色,仍旧不死心地仰起头,“大帅!我既已上战场,自有将生死度之事外的觉悟!这一路上我领兵杀敌可曾有过疏漏?领兵探路交由末将有何不可?若论凶险,岂有正面迎敌险之?”说着,他噗通一声跪在穆忠君身前,面色坚毅地抱起拳,“还请大帅成全!”穆忠君脸色发阴,一时间有些踌躇起来。就在这时,下首的白业成站起身发言道:“千岁既有忠烈报国之心,大帅何不成全?”他知道穆忠君心中的顾虑,继而又建议道:“若大帅担心殿下安危,何不让闫瑞与殿下同行?依末将之见,可由闫瑞兼顾殿下安危。”闻言,闫瑞心中一喜,白业成说这话表面上是向着永王,其实暗里是在帮助他闫瑞说话,白业成提出闫瑞与永王同行,同时给闫瑞安上一个保护永王的借口,那这探路的活计就算是交到永王身上,他闫瑞也有足够的理由同行了。见永王大有一副自己不答应就绝不起身的态度,穆忠君不得不服软,有些无奈地摆摆手,“既如此,那便让闫瑞与殿下同行吧。”“谢大帅!”“谢大帅!”闫瑞与永王异口同声地致谢。“蒋英与洛重云何在?”“末将在!”“末将在!”凝视着站起身的蒋英,穆忠君大手一挥道:“从你军中调一千五百轻骑!”后又伸手指向洛重云,严声下令道:“再从你军中调出六百弓箭手,一百火枪手,交由闫瑞与永王殿下调遣。”“末将遵命!”面对穆忠君的命令安排,洛重云与蒋英立即领命。重新坐下的穆忠君横眉望向闫瑞,“你小子现在也是个千户了,剩余八百兵你自行挑选,本帅将三千兵交由你二人手中,万不要让本帅失望!切记,你二人此行只为探路,若途中遇敌不可蛮抗,及时回还撤逃才是上策!”“末将绝不辜负大帅重信之恩!”“末将定将去路探查清楚,绝不敢辱大军之威!”闫瑞与永王二人自信满满地点头,胸膛中的热血似要冲出天灵盖般热烈。……整备一个时辰后,一支三千人的小队已经聚集在克勒城的城门口,闫瑞与齐王各自骑着一匹战马走到军前,他们身上都穿戴着厚重的盔甲,红润的脸上泛起兴奋而又激动的笑容。城头之上,主副帅穆忠君与冯锐进正观望着即将出发的“探路”小队,相较于大咧咧的冯锐进,穆忠君脸上明显有担忧之色。瞧出穆忠君心中的忧虑,冯锐进笑咧咧的调侃道:“怎么?人都马上要走了,你还担心呢?”穆忠君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两孩子都不是啥省心的货,我是担心这两心急气躁的臭脾气,若是遇敌只怕会冒进行事啊!”“年轻人嘛,没吃着亏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好好摔打摔打他们也无妨。”相较于操心的跟个老妈子似得穆忠君,老爷子冯锐进则更像是个任儿高飞的老父亲,虽也担心闫瑞与永王二人的安危,但并未像穆忠君表现的那么明显。“老爷子说得好,都督什么都好,但总是:()开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