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既是庆云班的青衣,何不唱段《锦帐娇》来听听?”有人调笑道。
《锦帐娇》唱的是闺房女儿的春思,实在算不得什么正经戏。是以他这话一出口,众人笑的笑,起哄的起哄。
单看傅姑娘要如何含羞推拒。
“不会。”江沅眨眨眼,撕了条鸡腿。
庆云班从进府一直唱到现在,连顿热乎饭还没吃上呢。既然让她‘作陪’,那她就顺道陪着垫垫肚子。
众人:……
“那傅姑娘会些什么?”有人追问。
不会《锦帐娇》,正经戏总会的吧?
会些什么?江沅挺认真地想了想:
“不如……猜筹行令?”
唱戏她是不可能会的。但“作陪助兴”,也不只这一个法子。
“好!”冯仕文头一个应下。他从江沅方才进门起,眼睛就一刻没从人身上离开过:“但若傅姑娘输了,可是要罚酒。”
标致姑娘,如何作陪都是其次,只要单看那一张俏脸,便足以助兴了。
想到美人微醺的醉态,众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那就……”江沅皮笑肉不笑地扫视一圈:“先从冯公子开始?”
冯仕文眼睛一亮:“傅姑娘……”
“来!”江沅放下鸡腿。
猜筹行令极简单。两人互猜对方手中骰子朝掌心一面点数的单双。猜中一方为胜。猜错一方为负,且要罚酒一杯。
“话先说在前头。”看着坐至身边的“傅姑娘”,冯仕文摸摸下巴:“要猜拳行令可是傅姑娘自己说的。待会若是输得多了……”
“仕文兄当要怜香惜玉,手下留情啊。”
“就是,可别把人姑娘给灌哭了。”
在座的几人随着起哄。他们经常一起喝酒,是以都知道冯仕文是个中高手。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冯仕文朗声笑道。
江沅跟着干笑两声。
说是点到为止,人还是很快就趴下了。
冯仕文倒在席旁,面上表情说笑不笑,说哭不哭。
他是各种高手不假,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高手之外,自然还有
高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