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徐晨不得不冒着大雨出门去找,但找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雨停都没找到。
但有了小女孩朝夕相处,徐晨感觉自己的生活也变的充实而欢快。镇上的几个大户人家的半大小子每次看见他们两个,总是会嘲笑甚至拿石头砸他们。
拢共只有百十来户人家。
小镇后面,就是绵延的大山。
徐晨盯着这个奇怪的疤痕,脸上露出一丝迷茫,这个印记似乎也在哪儿看见过,但任凭他怎么回忆,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似乎也是在梦中某个漆黑一片的地方见过。
最终,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苦哈哈,从小就挨揍挨到大,一辈子只能当牛做马。
小女孩柔柔弱弱的哦了一声,然后一咕噜爬起来道:“哥哥,你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拾粪!”
小女孩撩起脏兮兮的头,露出额头上一个奇怪的疤痕。
这个名字的确依稀有些熟悉,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说过,似乎像是在一个又长又奇怪的梦中,但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脏兮兮的小女孩和梦中的任何人对应起来,就仿佛隔着无数辈子的记忆一样,只剩下了一点点的影子。
地处一个还算平坦的山谷之中,有一条小河,河流两边都是农田,
这些经历他记得一清二楚,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身边这个貌似很熟的小女孩是谁。
整个清河镇,就那么几个能让他活下去的大户人家,而且每家都有自己的一群家仆家童,一个萝卜一个坑,离开张家之后,肯定不容易找到更好的主家了。
偶尔这些大户家的孩子被打伤打哭了,回去哭诉,徐晨他们也最多被训斥责骂抽几棍子,第二天遇上该干的照样撸起袖子开干。
徐晨以前本来也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就安安心心在张大户家当一辈子帮工,放牛拾粪种田赶马,若是足够勤快,说不定张大户还会帮忙张罗一桩婚事,和某个又黑又瘦的小女仆结婚生子,然后下一代继续当牛做马混个温饱。
现在他到家了小女孩都还没回来。
镇上大部分人都很穷,住着茅草屋,仅有的几栋砖瓦房大屋,是镇上几个大户和镇长官员的家宅。
徐晨顿时焦急起来,他本来吩咐小女孩前面赶着两头牛回来的。
这是一个很小的乡镇。
仿佛一个蓝色的扭曲十字印记。
难道,是自己昨天打架脑壳被打坏了。
徐晨和小女孩每天照样早起晚归的放牛拾粪,晚上一起蜷缩在牛棚草堆里面抱着小狐狸睡觉,一起看着凉棚顶上的大洞看月亮数星星,生活到是过得安宁而充满了欢乐。
不过都只是一群孩子,乡镇上所谓的大户人家的孩子,平日也还是像野孩子一样每天在泥坑里摸爬滚打,大人也不怎么管,镇上的人也都互相熟悉,偶尔一群放牛拾粪的穷孩子看见,还会团结起来一起反击。
而一想到相依为命,徐晨突然间有一种温暖和感动。自己从小就是孤儿,如今突然有了个妹妹,让他莫名有一种突然长大了的感觉,似乎该为这个陌生的妹妹撑起一片天空,以后一起好好活下去。
而他只要努力去回忆,瞬间就会感觉到犹若无数的钢针在戳自己的灵魂,就会痛的脸孔扭曲浑身冒冷汗。
至于这个自己完全想不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来历的小女孩,眼下也只能继续带在身边,一起相依为命。
不过每晚徐晨都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梦。
徐晨自然也不会惯着他们,就拿土块甚至牛粪还击,小女孩比他还要勇敢,终是冲在前面挡在徐晨面前,如同一只护主的小兽一般张牙舞爪的自接冲上去乱抓乱刨。
不过好景不长。
于是两个浑身脏兮兮的孩童,就背着半人高的粪筐,在河滩山脚附近转悠起来,一边放牛一边拾粪,小白狐狸则跟在两人身边到处跳跃玩耍,时而还会捉一些蝴蝶蜻蜓,嘻嘻哈哈的声音响彻山野。
因此每天两群孩子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
很快天晚,太阳快要落山。
清河镇并不大,徐晨把整个镇里里外外都问了好几遍都没有人看见。
就在他满心担忧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平日玩的很好的放牛娃跑来告诉他,下雨之前,他好像看到风飞衣追着两头牛去山里面了。
徐晨大惊,也顾不得危险,急匆匆就按照放牛娃指点的方向往山里面追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