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从他眼中滑落,这一次勒西弗不再能游刃有余的用手帕擦拭,只能任由它滑落,最后低落在自己昂贵的衬衫上,留下一片暗色湿润。
他说:“我想你的提议是”
枪响。
那一枪擦着勒西弗的耳朵划过,棋手面色不善:“我的提议?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提议。”
棋手说:“我憎恶一切不受控制之人。”她步步向前,开过枪后还留有余温的枪口顶在勒西弗的脑门上,棋手手腕慢慢发力,逼得勒西弗举着双手跪在她的面前。
她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两条路摆在了他的面前。
死,还是屈服。
“……”血泪不住滚滚而下,勒西弗仰头看着黑发女人那张无悲无喜的脸,随着他的动作额头和枪口更加贴合,微微的烫从额头上蔓延开。
他喉咙动了动。
“供您驱策,女士。”他说:“我是您的人了。”
看不出棋手对这个答案是否满意。那枪口没有离开,而是顺着他的脸部轮廓一点一点滑下来,枪管拍了拍他的脸颊。
“你不需要是我的人。”棋手说:“你知足要做到你的前半句话,供我驱策。”
棋手说:“我不喜欢充满变数的生物在我身边,你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你尽可以从这里走出去,我们可以一起看看你能活多久——明白我的意思吗?”
勒西弗:“yes,madam……”
他缓慢地,依然举着手,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张淡漠的脸,缓慢地张开嘴,润湿了枪口。
这一次他终于打动了棋手,那把被口水沾湿的枪终于离开了勒西弗的脸,被收了回去。
棋手纡尊降贵的抬起被手套包裹的手,拍了拍勒西弗的肩膀:“goodboy。”
·
昏迷中的西维尔被留在了勒西弗那里,一个被吓破胆的人慌乱之中颠三倒四露出来的东西比一个强势者说一百遍都有用,棋手与她的杀手们再将利爪分散的尸块收拾干净之后,离开了勒西弗的房间。
走廊上早有人在等候。
凯恩的盲杖在地上点了点:“我的演技如何?”
米娅竖起一个拇指:“这个装死我给满分。”
明蒂同样竖起拇指:“甚至装了好几段。”
棋手说:“外面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