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挖在分界线的位置,小小的凹陷融化之后让两种冰激凌的颜色交融在一起,彼此已经不能清晰分辨彼此。
融恒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师。”她有点心虚的谄媚和尴尬的讨好:“是我,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斯特兰奇:“
哈,原来还有人在意我的健康,我还以为我的全部价值只有过时的知识和不入流的学术水平。”
“不是的老师,上次我喝多了,我在心里诚恳道歉并且已经深刻反省过了。”她说:“对我给您造成的伤害再次对您道歉,老师。”
斯特兰奇:“再?这是你第一次跟我道歉。”
融恒:“是的,但是之前我在心里已经跟您道过一次歉了,所以这是第二次。”
她听见斯特兰奇深呼吸一次。
斯特兰奇:“找我干什么。”
融恒: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赶快:“我最近在研究一个关于修复大脑损伤的课题,这方面想听听老师的意见。”
斯特兰奇又发出了一声冷笑。
在他说出更多的冷言冷语之前,融恒把电话放在了腿上,专心的吃起了冰激凌,几勺之后她估计斯特兰奇医生应该说的已经差不多了,有把电话拿起来。
对面果然已经不太有声音了,融恒语气特别诚恳:“对不起老师,你说得对,都是我的错。”
斯特兰奇:“我刚才说了什么?”
融恒:“你表达了一些自己的独特观点。”
斯特兰奇:“你说错了,我刚才没说话。”
啊?
难道失策了?
融恒愣了一下。
“不可能吧?”她试探着说:“你只是,你只是当了法师,又不是回炉重。我的意思是又不是对自己待人接物的方式进行了质的改变,这种时候不说到尽兴怎么可能停下呢?”
“确实如此。”斯特兰奇声音冷漠:“但是我没有自说自话的习惯,更没有用自己的牢骚给别人当做吃冰激凌的伴奏。”
啊,被发现了。
她咬了咬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