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情呢?
问到这里融恒就不说话了。
在学术方面,蔡教授的意志比钢铁还坚硬,说保密就保密,不可能因为任何原因泄密,哪怕是做噩梦的梦话都非常有章法,寥寥几个词语根本猜不出来困扰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猫头鹰法庭来人这件事情和困扰着蔡医生的难题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她对此的解释是“不想让别人打扰我写论文。”
尤其还是瓶颈期的时候。
杰森不太想接受的理由,他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
杰森:“你想从猫头鹰法庭的身上获取什么东西吗?”
融恒,深深的叹气:“确实有一些。我希望他们能安分一点,别老打扰我——之前医院值班的时候还有一个奇怪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说‘法庭在召唤你’之类的话,我真的很烦。”
这个事情杰森知道。
他一路跟踪那个利爪,差不多确定了对方的目的地之后抢先一步藏进了蔡医生的办公室。蔡医生的办公桌是全包式的,桌子下面有不算狭窄的空间,红头罩从窗子里翻进来之后飞快的一个闪身,藏在桌子下面。
“嘘。”
蔡医生的轮滑椅被推开,在他躲好之后又被拉回来,轮子在地上发出碌碌的响声,红头罩不知道是道歉还是讨好的捏捏她的膝盖窝。
“我等个客人,宝贝。”
这种时候甜言蜜语是没有半点用处的。蔡医生面无表情的想蹬他一脚,没成功,红头罩握住了她的脚腕,和他一贯的做法一样,他娴熟的摩挲一下她脚腕上圆润的凸起,与其他时候不一样的是,今天他让那只脚重新踩到地面上。
“别让我被发现。”他把蔡医生的轮滑椅挪了挪,把自己彻底挡住。
该说不说,在安静的那十几秒还叫人莫名其妙的有点不自在和紧张。
好像他们在玩什么奇怪的普雷。
不过暧昧气氛就只持续了十几秒。
因为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又响起来了,旖旎也好其他也好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天蔡医生是医院的值班医生,肉眼可见的平安夜本来应该在活跃的思维、顺畅的思路、下笔如有神的论文写作当中度过,直到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蔡医生的双手还放在她那台不联网的老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键盘上“A”和“N”的字母因为长时间使用已经掉了一半,键盘的塑料键帽甚至在灯光下会呈现出一种柔和的光泽感。
通俗点说是盘包浆了。
很快,第二个人也从窗子里钻了进来。
“棋手。”戴着面具的人发出声音:“法庭在传召你。”
蔡医生:“我在写论文,让他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