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有夜主动说明来意,默林就挥舞着浅色触手,担心地询问。
“需要我送你回房休息吗?”
“你能替我治疗吗?”
有夜说话间的鼻音更重了,她吸着鼻子。
“明天就是世诞祭了,我不能用这个状态面对信徒。”
默林思考了一会儿,将托着有夜的手掌移得稍远了些,碧天眼瞳低垂着眨了眨。
“可以,但我这儿只有很苦的药和…感觉不到苦的药,父嫂要吃哪一种?”
有夜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
“这两种药,哪个效果更好一些?”
“都一样的。”
或许该说这两种药就是同一种药。
默林的眼神有些闪烁,他罕见地从有夜身上移开了向来专注的视线。
“那这个很苦的药有多苦?”
有夜追问。
“…苦死过三个,不,两个人类。”
默林的声音越发小了,他余光看见有夜的脸完全僵住,并快速回归面无表情的冷漠后,紧张地不停扭动着触手,连声解释。
“但是他们后来都被我救活了。”
“……”
能苦死人的药是有多苦?
有夜摇摇头,她还是选择药效一样,但却感觉不到苦的药吧。
“那父嫂可能…可能需要忍一下,虽然感觉不到苦味了,但会有些难受。”
默林终于转过脑袋,摊平的手掌迅速合拢,用拇指虚虚压住有夜的腿。同时,大量浅色的触手一拥而上,缓缓绕上正推拒他手指的手掌。
“默林?”
有夜愣了一下,她的手腕已经被蠕动的触手锁紧,上举后拉以逼迫她仰颈。
她四处看了看,却发现视野触及之处全是黑压压的触手,正如波浪般扭动着逼近。
没由来的恐惧擒住心脏,有夜本就不顺畅的呼吸越发困难了,她忍不住虚空踢踏的双腿也被好几支触手拢住,规矩地控制着不动。
“要不我还是选那个很苦很苦的药吧!!”
另一支粗壮有力的触手缓缓沿着她的腰身向上攀爬,环绕固定住她的躯干,粗粝吸盘顺着肌肤游走时留下一道又一道湿黏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