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有人下毒?!◎
叶任生同六锣来到叶府时,正巧遇上从前在身前伺候过的小厮出门采买,立时将其拉到偏角,撩起面纱,现了真身。
“公,公子——”
小厮双目怒睁,满脸震惊,险些叫喊出来,被六锣急忙捂住了嘴巴。
“嘘!莫要声张,我是六锣,公子现下有一事要交代你,你可能去办?”
那小厮望着乔装过而全然面生的六锣,愣愣地点头。
“那你赶紧回去,悄悄将管家带到这里来,记住千万不可声张。”
小厮再次点头,得了解脱后,深喘过好几回,随而转身欲返回府中,却因惊恐猛地摔倒在地上。
六锣将他拉起来,眉头紧蹙,“冷静些,公子从前待你不薄,你别慌慌张张坏了公子的事。”
“是,是。”小厮站稳后迅速鞠过两躬,转身急忙跑了回去。
“啧,这小子……”
六锣担忧地望着小厮擦着汗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小厮拉着管家走了出来。
“里头忙得脚不沾地,你这奴才最好有要紧事,否则我非得抽你一顿不可。”
管家骂骂咧咧的声音逼近,六锣探过四下无人,伸手将管家拉进了窄巷内。
“哎——唔!”
六锣再次堵上管家的嘴,示意那小厮,“你在这看着。”
说罢,便拉着管家往里走到叶任生身前。
后者闻声转身,见四下安全后掀起了面纱,管家本就惊慌的双目愈发圆瞪,花白的眉毛都扬起了老高。
“六锣,快放开陶伯。”
嘴上被撒开,老管家粗喘不已,顾不得规矩礼仪,双手颤抖着抚上叶任生的手臂,“公,公子,您不是两年前就已——”
“我没死,两年前那具尸体是假的。”叶任生摇头。
“假,假的?”陶管家难以置信,“怎么——”
“陶伯,我现下来不及与您解释了,”叶任生打断了他的困惑,“听说父亲得了急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发急症?”
闻此,陶管家压下满腹疑惑,眉头拧起,“说来小的也不知怎会突然这样,先前还好好的,自两日前天一亮昙儿说老爷突发高热后,接连请了好几回大夫,每回都是前脚退去后脚又烧起来。而从昨儿午时起就怎么也退不下去了,那药是吃了一碗又一碗,可就是不管用,昨夜起这鼻间就开始渗血,惠仁堂的大夫全都来瞧过,方子研究来研究去却都无用,和府上下都快要急死了!”
“鼻间渗血的急症,怎么听来像是中毒?莫不是有人作祟?”叶任生神色肃穆。
“小的也想过,可几个大夫瞧过都说并非中毒,但到底是何病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眼下商会还有许多事,老爷接连两日不曾现身,五房四公子来问过好几回,一日两日我还能挡,可现下大夫束手无策,日子长了只怕是挡不住啊……”陶管家急得不停拍手。
听闻此言,叶任生拳心紧攥,“此事蹊跷,封锁消息是对的,万不能叫下头几房的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