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他,身上穿着一件极为不合身的铠甲,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在他身旁,还跟着两个府兵,不时从旁边维持着,生怕主子从马上掉下来似的。
“哈哈,我说冲子,你怎么跟个大虾一样,弓在马背上啊!笑死我了!你这盔甲哪来的啊?”
果然,痛苦都是相对的。
在看到长孙冲的扮相之后,程处默一下子乐了起来。
“除了我爹给的,还能哪来的啊!”长孙冲唉声叹气道。
听到这话,魏叔玉神色古怪道:
“不是吧,莫非你也要……”
长孙冲点了点头,这时,一旁的程处默也没了笑容。
说到底,两人这会不过是家族的工具人而已,既然同命相连,也就不再愿意互相挖苦了。
“大哥,要不然,我把这几个家将给你吧,你也娶一个公主,好不好?”长孙冲忽然突发奇想道。
程处默后知后觉,顿时兴奋地拍着大腿道:
“对呀!大哥,咱们要是都娶了公主,那以后就是连襟了,是一家人了嘞!那不是亲上加亲吗?”
听到这话,魏叔玉嘴角一抽,不由佩服起这两个家伙的脑回路。
这都能一起凑热闹啊!
正在说话间,又有一支队伍走了过来。
打头的是一个与房遗爱有几分相似的少年,之前魏叔玉与之见过几次,知其是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
此时,房遗直一身盔甲走在前面,房遗爱一身常服跟在后面。
见状,不只是魏叔玉他们三个人,就连四周的许多大臣子弟都啧啧称奇。
“大哥,处墨,冲子,你们来的好早啊!”
房遗爱催马来到房遗直这边,低头说了几句什么,这才是跑过来与几人打了个招呼。
“遗爱,你不是说要闭关苦读吗?怎么出来了?”长孙冲疑惑道。
眼看科举将近,房遗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平时程处默他们几个叫他出去吃饭都叫不动,却不想对方竟然会参加这次的围猎。
而且看这装束,明显不是准备上场的。
这让他们很是费解。
“兄长替我参加这次围猎,我自然要替兄长助威才是!不过家父已经放下话来,输赢成绩都不重要,只要不堕我房家志气便是了!”
房遗爱在一旁解释道。
自从房玄龄认可了房遗爱的理想之后,便不再强求与皇室联姻的问题。
反正儿子那么多,换一个不就可以了。
只不过眼下小儿子实在年纪太小,只能让房遗直出来晃一晃,表示房家对陛下的支持。
等到再过几年,小儿子长大了,到时候再考虑联姻的事情,也不晚。
如今,房遗爱头上也不再喜欢戴绿色头巾,反而喜欢戴簪子了,说这样更配他读书人的身份。
魏叔玉极为赞赏,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终于要摆脱几千年的外号了。
长孙冲与程处默却是一脸可惜。
以后他们这三人的组合,怕是要散了!
正当几人各怀心思,等候着围猎开始的时候。
这边,龙帐内,李泰与柴令武正跪在李世民的面前。
李泰满脸泪痕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父皇!儿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就原谅儿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