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远一向是自力更生的类型,向来拒绝帮助,林湘听到这话跟着下楼去:“我都说你之前是逞强了吧,非要自己脱衣服穿衣服,哼。”
浴室门一关,一桶烧好的热水正散发着滚滚热气,渐渐将紧闭的浴室染上白色烟气,水汽缭绕间,林湘帮着男人脱了上衣叮嘱他一句注意右手别沾到水就准备离开。
“等会儿,裤子还没脱呢。”贺鸿远出声拦住她。
林湘瞪他一眼:“裤子还需要我脱?你别跟我耍流氓啊。”
贺鸿远轻笑出声:“你看我像是能耍流氓的样子?”
算了,单手脱裤子兴许也是不方便,林湘帮男人脱得赤条条,浴室里满是水汽,倒是遮掩了贺鸿远的好身材,林湘视线模糊地欣赏了一下,感慨自己吃得是真好。
“我走了,你慢慢洗。”林湘这回转身离开,却被贺鸿远一把拉着手。
她疑惑地开口:“又怎么了?”
贺鸿远理直气壮,镇定自若:“耍流氓。”
林湘:……
最终,在浴室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林湘深刻地体会到,耍流氓的男人有多不要脸。毕竟念着他受伤了不方便,加上林湘前阵子月事来了,后来又坐火车回去过年,这一个月两人没怎么亲热过,这会儿便不见消停。
水汽散开在浴室,林湘贴着冰凉的瓷砖瑟缩了一下身子,空气逐渐升温,寒凉很快被取代。
林湘一双手却无处安放,迷迷糊糊间还担心碰着他受伤的右手,惹得贺鸿远轻笑:“你搂着我脖子。”
林湘乖乖听话搂上男人脖子,与他紧紧相拥,呜咽着将脸埋进他胸膛,双手紧紧用力,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分外显眼。
痛失上班前最后一个美好夜晚的林湘从浴室转战到卧室时还在控诉男人的耍流氓行径,床头柜上本来准备翻看的小儿书无人问津,只被夜风吹拂着掀开了几页,沙沙作响。
贺鸿远看着身下脸颊染上绯红的女人扬了扬唇,倾身吻了上去,劲瘦的腰身喷薄着矫健的肌肉,躬身起伏间似是一张弯弓,线条流畅优美,又带着满满的力量感。
……
翌日早起上班,林湘哈欠连天,一大早就瞪了贺鸿远三四次,吃了一大碗他早上特意赔罪煮的面条,听他准备送自己去上班,忙拒绝道:“你单手怎么骑自行车?我可载不动你。”
贺鸿远觉得自己被媳妇儿小瞧了:“一只手就够了。”
“少来。”林湘不想搭理他,拎上包,把着自行车车把离开家,“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去上班了。”
林湘骑着自行车从家属院赶到119食品厂,刚到二厂门口就碰见了熟悉的工人们。
邱桂芳热情洋溢,激动道:“湘湘,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