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此意。”
子夏应道:“到是你……为什么要叫他年蕴?”
“是啊,刚才我就想问了。”兰守也说到。
“年蕴是默竹的本名,之前他告诉过我,我也问过他以后要是遇到了白桦的熟人应该怎么回答,他的意思是都可以,无论哪个名字,只要让他知道是在喊他就行。”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默竹的风格。”
兰守有些无奈,他还真是对某些不看重的东西过于不在意。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更习惯叫他默竹,毕竟从一开始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样称呼自己的,我也习惯了。”
兰守咧嘴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
年蕴在对洛北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心里也想开了些,这么多年来终于将自己的本名说给了他人,而不是让心结如同心魔一样时刻缠着自己,无论默竹还是年蕴,他就是他自己,只不过一个称呼罢了,定义不了他的人格。
“那你们兄妹先聊一会,我去附近看看还有没有能过夜的地方。”
兰守招呼了一声转身离开,子夏不放心的喊道:“别走远了,就在附近看看!”
其实她是想说不用管自己的,她什么恶劣的条件都经历过,但是兰守不管她这些,说是只要他在就不能让子夏自己凑活。
子夏心中莫名的暖了起来,只是嘴上还不饶人的说着兰守别走丢了的话,惹得兰守一阵抗议。
看着子夏的笑颜,洛北心中明白了几分:“我认识的子夏要是实在不想要别人的帮助,说什么也会拒绝的,而不是像年蕴一样,最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
子夏瞥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都在啰嗦洛北的多嘴,洛北没有点破她她也不好争辩什么,只是抱着胳膊看着洛北:“少将军也似乎变得不一样了,看起来你们俩的感情变得更好了。”
“是吗?”
洛北有些藏不住的高兴,他轻笑道:“看来我还得再加把劲,争取让年蕴也意识到。”
这男人是一点都不藏了吗。
子夏远目,就不该搭他的茬。
“从你出来之后我就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你在里面干什么了?”
子夏盯着他:“年蕴他现在可是个病人。”
“想什么呢,我再怎么也不能这样对他。”
洛北假装愠怒,子夏瞥过眼勾起了嘴角,看来少将军还不至于饥不择食。洛北看了看她说道:“还记得之前你说过的孟婆汤吗,我说有这样一个人能在清醒的时候和我打个平手,年蕴就是其中之一服用过孟婆汤还能控制住自己意识的人,在他们那又称作孟婆汤完全体。”
“还真是他啊……”
子夏愣了一下:“那他现在这样,是孟婆汤的副作用?”
“差不多。”
洛北皱起了眉毛:“走出海岛的时候他萌生出了让我放弃他自已一个人离开的念头,说他自己活不长了,我当时制止了他的说法,事后想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被反噬的时候我的信息素可以缓解他的痛苦,我在他身边他也放心些。”
原来是这样。子夏点了点头:“上次抽的血我在实验室化验,这次回去就可以拿到结果了,我也能分析他血液中的成分,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但是……”
子夏闪过了一个疑问,蹙起眉毛:“你回了落枫城之后年蕴怎么办?”
“我要和他住在一起。”
“你疯了?”
子夏瞪着他:“他是白桦的人,其他时候别人管不着你,但是落枫城,那里是国王的地盘,你总要回去复命的吧,总要回一趟洛家和大家解释解释你这几天干什么了吧,年蕴跟着你去太危险了。”
洛北让她安心:“我自有办法,年蕴需要你的帮助,你的实验器材都在落枫城,他必然是要过去的,凡事小心一点即可,除了国王那,其他的地方暂时我都不会去。”
对于这次在陵西滩受到伏击一事,洛北总觉得事情不对,好像有人在故意设局把他引到了陵西滩那,抓准了自己不会带人着急的心理,能策划出这样一出戏的洛北心中暂时有一个人选,他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又没有合适的证据。
如果在陵西滩,他没有及时救下年蕴,看着他被石梓尧活活折磨致死又会是怎么样?
如果在陵西滩,自己没有被年蕴挡下石梓尧射来的子弹,自己又会怎样?
可是设局的人没有想到年蕴会爆发孟婆汤的力量,让在场的人都侥幸活了下来,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是想造成一个两败俱伤的假象?还是织造一起自己被杀的现场?无论哪一个,对他都是不利的,有人要害他,而这人就在王宫之中。